时间很快就到中午,囫囵的吃了饭后便赶往城门,去与萨贝达会面。
萨贝达站在城门口,手捏着玻璃瓶的两边仔细看着里面爬在壁上的瓢虫,手指将瓶身转个角度,那瓢虫便忽的飞起来,永远朝着一个角度去趴在上面。
无聊之余,转过头便看到背着一个包的卓矢,挑了挑眉,手握着瓶子上前。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我想着这次可能出远门,所以我就带了挺多的。”
卓矢挠了挠头,然后说道。
萨贝达看了看那包,便也不再问,只是补充了几句。
“确实比较远,但是背着多此一举的包容易损耗体力,路上有什么还不知道,万一没有吃食,体力得不到补充…让我想想,你应该带了一些食物吧?”
萨贝达在前面走着,微侧过头问道。
“没有。”
萨贝达神情变了变,继续问道。
“那你带了一些什么?”
“花露水,相机,一些书,一些纸巾,湿巾,纸,还有笔…”
前面的萨贝达突然转过头,曲肘放在胸前,轻轻做了几下推的动作,说道。
“带这么多没用的东西,要不然你还是先放回去,免得留下来碍事麻烦。”
卓矢也感到自己带的东西多少是有点出门郊游的成分了,但是带都带出来了,还抱有侥幸心理的说。
“万一用的到呢?”
弱弱地回答换来了萨贝达一脸黑线的表情,随后无奈摆了摆手,伸出手示意卓矢将包递给他,不好意思的看着萨贝达将包背在自己身上,只为了让卓矢走的快一点。
“那个大概还要走多久啊?我这腿都快累断了。”
瞥了一眼,发现此时太阳有了一些斜斜的迹象,还不算太晚,决定原地休息一下。
走了大概有两个小时,但其实才走了,不知道几公里,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卓矢,萨贝达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做了什么孽,才让奥尔菲斯给自己安排这么一个搭档,但是没办法,还得带着这个人继续走。
橙黄的太阳直直射下,比方才正午的毒辣温柔了一些,至少不会让阳光接触到皮肤上的时候,那侵略性的射线想要把表皮撕下来一般让人毒辣的受不了,但此时却也没好多少,再加上淌着的汗,只感觉表面皮肤的汗在高温下蒸发给自己的周围创造了湿热的环境,然后搞得黏腻且炙热着。
一刻都不想呆下来了,就连坐着的地方都被晒得有那么一点发烫,虽说不是烤炉,但是那颗粒分明的土地总感觉像是坐在土炕上,这该死的天气,先前好几天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热过,偏偏今天这么热,这老天爷明摆着针对他嘛。
站起来眯了眯眼睛,在那发着光的周围撇上了好几眼,皱着个眉头,才拖沓着步子跟着萨贝达出发了。
在路上只感觉自己像个机器人,身体肩膀一前一前的靠着,脚步也跟着身体的前倾而不情愿的挪着,伴随着擦地的声音,拖沓无比。
而萨贝达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但是表情却十分淡然,依旧挺胸迈着稳健的脚步走着,丝毫没有受影响,卓矢已经累的跟条狗一样。
“还有多久到啊?啊,受不了了。”
生无可恋的在萨贝达后面不断抱怨着,萨贝达看都不看一眼,任由卓矢在后面叫苦连天。
捏着瓶子的手每过一段时间便抬高看一下那瓢虫趴着的位置,然后再放下来继续走。
走到太阳缓缓的像钟表一样挪动着,在山的那边将小半身体藏起来,调皮地将身上携带着金黄的谷穗撒到远远的地方,满地都是金黄的颜色。
“夕阳了,快要落山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适合放置篝火。”
听到这话,迎着金黄的余晖朝着一旁看去,四周是旷野,远处倒有一个通过视野看起来很小的山。
“没有野兽就行了吧?这里比较安全,可以就近在附近休息。”
萨贝达回头看了一眼卓矢随后摇了摇头。
“我说的是做篝火,不是休息,休息哪里都能睡,即使有野兽一拳打死就行,没有丝毫的威胁性,但是关键在于能量的补充,没有木材,怎么生火所以还是得找一些树木之类的,至于食物问题,我来解决就行,你在原地等候。”
卓矢一时语塞,倒也没往食物那边想,只想着休息就行,可能平时现代社会生活惯了吧,总感觉哪里都是吃的,但如果真的这么讲,那的确到处都是可以吃的,毕竟长着一张嘴见啥都往嘴里塞也还是可以的。
往旁边走了一段距离便找到几棵栽倒了的树,感到异常奇怪,但两人都没多想,奈布上前将手蓄力在后面,随后隔空迸发出一拳,一股巨大气流直接将木材朝地上挤压过去,树皮砸的四处飞溅而树芯则是从中间折开来,断掉的位置有一些部分陷在土里面,截断位置呈刺状,真的像暴力之作。
“你先将树皮收集起来,生火之后木芯我来处理。”
萨贝达淡淡的说道,便将背在身上的包自肩膀滑落下来,随后轻轻起跳,呼的在面前消失不见,只看见一个模糊的残影自作向右消失。
“我靠,这里的人是有多厉害呀,我以后也会这么厉害吗?”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也学着萨贝达的样,右手蓄在后面随后一拳打出,然后……什么事都没发生。
正无语的时候也发觉那映在身上的金黄璀璨有些暗红了,便察觉天色渐晚,必须快一点行动。
将四处散落的树皮挑个大的捡过来,剩下的渣子想着先不管,等到生火之后充当燃料。
把树皮叠在一起的时候,卓矢突然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就是他现在没有打火机,而且不会徒手生火。
然后就出现了一个景观,一个人来来回回地在断开的树那里不断折着一些长刺放到树皮上不断的钻着,断了之后再去折一根。
望着那折了好几根的木刺在树皮上摩擦没有起一点效果的卓矢,只好不断的反复尝试,每折断一次的时候就看着树皮凹下去的部分,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