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回原先的草屋,从那天开始,成为了那卷秘法上无名存在的最虔诚的信徒,日日供奉,只为重归富贵。
他的儿子并不清楚其中道理,只觉得自己爹在花完钱后变得神神叨叨,于是就带着妻儿远离了蒋治先。
就这样,身旁无人的蒋治先一日复一日地祈祷,终于在几年之后得到了某种存在的回应。
那个男人说,按照竹简上所写而行果然能够得到好处,就是这代价……
“不知道是因为蒋治先没有按照男人说的那样早早开始供奉,还是因为这卷秘法本身就是阴邪之物。”蒋舒琴淡淡道,“那个东西居然想要他的儿子做贡品。”
一直和儿子相依为命的蒋治先大惊失色,怎么也不愿意。
当然,他也是硬撑了好几年没有动手,可如今既然能出现蒋舒琴这对姐弟的惨剧,一切都会像回归正轨一样进行下去。
仅仅不惑之年的蒋治先病倒了,一场风寒将这个男人击倒在了床上。
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如此健康,为何只是夜里一场普通的寒风就能让自己病成这样。
蒋治先想不通,这样的困惑在医师下达无药可治的最后结果之时达到了顶峰。
他想起脑海里曾听到的诡异声音,那个男人说过的话的确都是真的,但他肯定隐瞒了一些事,比如为什么要日日供奉那个存在,停下来是不是也要付出什么代价?
就像蒋治先,自从上次惊慌逃离那条湖后就再没举行供奉仪式。
病痛缠身的他实在难忍,疾病与死亡给这个外貌老了不止几十岁的男人太沉重的打击,眼睁睁看着正值壮年的儿子和他可爱的孙子在屋外玩耍。
最终他回到了那个地方,重新拿起血食,在夜晚出了门……
……
“意料之中的选择。”石雨图点评,“但你还是没说你们姐弟是怎么知道的真相,怎么?有难言之隐?”
蒋舒琴缓步走到石雨图身边,却又正好与他隔开几米,恰恰是“片场”领域的尽头。
这让他不禁眯起眼睛,这女鬼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先生还请别着急,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重点。”
蒋舒琴两眼放空望着泛光的湖水,眼中就如面前的湖一样看不见底。
“先生有没有想过,这个秘法实际上只用汲取自己儿子的血脉之力就能达成长寿之举,那永生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这话一出,石雨图怔住了,他明白蒋舒琴话里的意思。
如果光是依靠生儿子不断重返年轻,除了必须被换上一张脸,没有其他条件约束的情况下,为什么一个人不能永远活下去呢?
脸会换,但身体不会换,身份会变,但灵魂不变。
石雨图沉默了,这种可能着实有些惊到他。
蒋舒琴见他不语,便清楚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她轻笑一声,无所顾忌说道:“我的父亲,我们的父亲……”
“真的存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