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苇瞪着林觉,直接在他肩膀掐了一下。
“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话她一口咬在了林觉肩头。
她咬的很重,但林觉却没有吭声,而是抬起手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
裴南苇忽然感到心中暖暖的,或是想要发泄心中的苦闷,或是想要当做最后一次告别,今晚的裴南苇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主动,都要疯狂。
这是她对遭遇的愤懑,亦是对封建社会制度下饱受荼毒的命运发出的呐喊。
天色渐暗,夜也渐渐深了。
裴南苇满身香汗,她躺在床怔怔出神。
“你今日就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裴南苇忽然说道,“明天我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这王府是个是非之地,你还是走吧······”
说到最后,裴南苇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即便徐奉年不沙她,她也一定是要死的,自己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从裴家灭亡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
但就在裴南苇哀伤之际,一只有力温暖的手掌却握住了她。
林觉的声音平静却坚定。
“明天,我带你离开。”
裴南苇忽然怔住,她近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要带我走?”
······
翌日。
天高风凉,轻风肆意奔走,吹动了无尽芦苇,芦苇荡漾起伏如金色的海浪。
一顶轿子已经停在了此处,裴南苇坐在轿子里紧张不已,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
轿子外只站着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衣,腰挎长刀的俊逸青年,正是林觉!
芦苇起伏,金色的海浪间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马匹通身赤红,品相极佳,即便不懂马的人也能识得这定是价值不菲的宝马。
马背坐着一个身穿白衣,模样英俊,但神情却十分随意的年轻人,姿态举止说不出的风流。
赫然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北凉王世子——徐奉年!
徐奉年骑着马缓缓行来,一对狭长的丹凤眼来回打量,脸总是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笃笃笃······
马蹄阵阵,徐奉年骑马走向轿子,忽然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
芦苇荡中竟赫然冲出一队人马,带头的赫然是靖安王府的侍卫队长杨开泰!
“果然有埋伏!”
面对伏击,徐奉年并不慌张,只是微微一笑,便自马背腾空而起!
寒光闪烁!
一长一短两把名刀瞬间出鞘!
这两把刀一曰绣冬一曰春雷,乃是一对双刀,一长一短,一轻一重,一钝一锋,乃是天下罕有的神兵利器!
侍卫队长杨开泰一人当先,高高跃起,一记开山刀轰然斩落!
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徐奉年浑然不惧,手中绣东刀悍然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