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武城的衣服，脚下的坑越来越深，三米的时候，地面开始潮乎乎的，坑道壁上预留了豁口，方便借力攀登。

取出指南针，对准了方向，4天15米的作业应该是可以完成的，上辈子两派攻城时，可是没少搞土飞机，自己的土方量少，对比效率是一样的，还会高不少，国府攻打凤翔，从准备到结束，15天挖了200多米远，红党的战绩更多。

坑道作业就像竖井采煤，又像乡村为了储存挖的窨子，就是地窖，中国人擅长的事，就是在地里打转，只要不下雨，不遇到化粪池，张爱国最大的优势，不用往外运土，省工省时。

用买来的木板和支架撑起身后的土洞，就像鼹鼠掘进一样，时不时拿出指南针校对方向，身上潮湿的泥土混合着汗水，挂满了一身，脸上也是。

过了三天，无法区分昼夜变化的张爱国，看了一下麻绳的结扣，心中计算了一下，没错，就是古人发明的结绳计数，一米为一结，提前买了18米多的麻绳，还剩下5个多一些，大无畏的电池都换了三茬。

“嘭“

一洋镐下去，碰到了硬物。

张爱国心中狂喜，终于到了，看了一下怀表的时间，应该是早上7：00钟，还没有上班。

随即转换方向，顺着硬地向两侧开挖，因为不知道金库的大小，想来围绕着修建的混凝土层挖一圈，应该可以充分发挥9米的隔墙取物，如果有遗留，真的是对不住自己的辛苦，井下采煤被人称为煤黑子，现在的自己就是泥人张。

边上就是六国饭店，幸亏没有从它底下挖向正金银行，遇到粪池和污水池绝对是痛苦的，一百来米，只要咬咬牙，狠狠心，还是可以搞得，就是需要的支撑物太多，空气稀薄，容易暴露。

挖着挖着，速度慢了下来，一个是有建筑垃圾，二是担心动静太大。

空间内一角的泥土堆得高高的，两个圆柱形。

又过了一天半，围着硬地挖了多半圈，主要是靠近六国饭店的一边，隐隐约约传来臭味，坑道里的气味本来就很污浊，张爱国差一点吐出了中午吃的酱羊肉，回填了一部分土才算是堵住，不过味道还是散发了出来，回填无法压实，有缝隙流通。

看向身后黑洞洞，作业中还遇到了冬眠的蛇，万一把粪池子挖破了，张爱国就会成为穿越重生死的最憋屈的一个，被粪水淹死的。

等着银行下班的张爱国复盘着自己的操作，突然想到了一个对付鬼子的好方法，大树底下挖个旱厕，积攒好粪便，给鬼子来个倒挂金钟，用粪水呛死它，等所谓的鬼子回去，真就是鬼厕了。

还可以把鬼子绑在木杆子上，下雨天高高的接上铁丝，闪电一亮，不知道它们的天照老鬼如何看，会不会很激动。

又或者学习古人制作的阳燧，把阳光聚焦在鬼子的太阳穴上，阳光克制一切的魑魅魍魉，想来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更可以土法放风筝，坐土飞机，让它们学习上刀山下火海，还有中东的石刑……

张爱国越想越兴奋，鬼子它压根就不是人，怎样对它们都不为过，等待的间隙中听到了两次金库的开门声，银行还提供保险箱服务，很多人用来存放贵重物品，战争结束后，鬼子银行的发展离不开战败亡者的贡献，侵吞了无数的财物，才有了腾飞的翅膀。

听着英文和中文的交流，张爱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低头看了一下时间。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待是寂寥的，是漫长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民族的自信从辫子朝中期就被打断了，跪的久了，都说暂时的低头是为了会更好的抬头，可时间一长，习惯了下跪，很难站起来，三天就能养成坏习惯，伪军、上辈子的公知、戏子、专家、教授、富豪、官员等等，多数被糖衣炮弹击中，没有几个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的，所谓的爱国如同汪伪政府的曲线救国，说起来铁骨铮铮，做起来软如烂泥，荒唐可笑，却冠冕堂皇，一身正气凛人。

张爱国手中的怀表是黄铜表壳，来自于石门的队长，有盖，盘底白瓷，指针和刻度均为铜质，武城收获的纯银怀表给了赵欣雨，都是进口货。

秒针在表盘的下面，与分针和时针各自为政，表面上互不影响，其实就是一体的，可多数人下意识地忽略了秒针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