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分成了两个小组, 白禾祁浪言译走在前面,苏小京许梨以及大表哥断后。
祁浪也不是真的怕,他猜出了言译的想法。
又是恐怖密室, 又是蹦极, 专挑白禾怕的来,他是想利用吊桥效应, 让她对他产生依赖,从而产生爱情的错觉吧。
真是心机小狗。
祁浪不能让他得逞。
言译走前面开路,在一片漆黑, 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白禾紧紧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料, 而祁浪的手则搭在了她单薄的肩上,
“祁浪?”
“在。”
“我后面的是你吗?”
祁浪捏了捏她肩上的痒痒肉:“还能是谁, 鬼吗?”
“你不要讲那个字了我求你了,有点禁忌好不好!”
祁浪笑着,贴她更近了:“我好害怕。”
“我完全看不出你害怕。”
“有些时候, 男人需要假装坚强。”
“……”
终于来到有一丁点些微光源的铁门前, 他们彼此甚至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铁门后面一闪一闪的蜡烛。
之前查攻略说这个密室的可见度,是所有密室里最低最低的, 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做单线任务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行走, 谁知道黑暗中会隐藏什么东西。
白禾想想都要晕厥了。
她下意识地攥住了祁浪的胳膊:“你要是害怕, 咱、咱俩等会儿单线就组队一起。”
祁浪:“行啊, 我们来个胆小鬼组合。”
祁浪的声音似乎有点远, 白禾没有多想。
这时,铁门里传来大表哥的声音:“哎!你们在哪里啊?怎么就剩我一个人了?”
苏小京说:“你是不是跟我们走散了。”
“不知道哇, 我是被人带着走的。”
“肯定是npc把你带去做单线了!”
“我去!一来就这么顶!”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告诉他们,需要大表哥跟着前面摇摇晃晃的醉鬼保安,趁他不注意拿下他腰间的钥匙,打开铁门就可以跟大家汇合了,但是要注意,拿下钥匙之后,保安可能会攻击他,需要他跑起来。
于是,苏小京将这话原封不动地隔空喊给了大表哥:“哥,你千万别怕,就按照要求的去做就行了。”
“行,那我去了。”
约莫等了五六分钟,大表哥拿着钥匙哼哧哼哧地跑了回来,打开了铁门。
“哎!你这就做完单线了?”苏小京诧异地问。
“对啊。”
“那保安没来追你啊?”
“追了啊。”
“那你怎么不尖叫?”
“我一大男人,我尖叫,多没面子。”大表哥理所当然地说,“再说,都是人扮的,有啥好怕的,他又不会真的伤害我。”
“我去,看来你是强坦。”苏小京连忙跟上了大表哥,“没想关键时候,还得靠亲戚。”
打开了铁门之后,一群人进入了教室,总算有了一点稍微明亮的光源。
白禾这才发现,她一直紧攥着的胳膊,不是祁浪,而是…言译。
“呃。”
言译垂眸望着她,平静地问:“是我,姐姐失望吗?”
“哪里话,是你我才放心嘞。”白禾轻飘飘地笑着,却松开了他。
回头望去,看到走进教室的祁浪,紧紧牵着许梨的手,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大傻b。
他们心照不宣、相互喜欢,她居然还天真地以为…
白禾为自己脑子里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感到羞耻,立刻转过身,不想让祁浪看到她眼底的狼狈。
自然,她也没看到祁浪眼底的错愕。
他看看白禾,又望望身边的许梨,才发现牵错了人。
“祁浪哥,刚刚好黑啊。”许梨说。
“嗯。”祁浪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手,藏到背后,有开有阖地活动着几乎僵硬的五指。
操。
教室黑板上写着几道数学题,似乎要解开了才能拿到相应的数字线索,再用这数字线索去拼讲台上的拼图,拼好了就能触发机关剧情。
“这我可不行了。”苏小京说,“我脑子一团浆糊,你们谁去解密啊?”
大表哥:“我也不行,靠你们了。”
祁浪冷冷一笑,径直走上了讲台,拿起粉笔开始写演算公式,似乎眼前这道看起来很复杂的代数题于他而言不过动动手指头一样轻松。
白禾也把言译推了上去:“理科生,你去解另一道。”
“好。”言译顺从地走上去,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演算。
祁浪见言译上来了,不自觉地加快了写字的速度,两人有了点暗暗较劲的意思。
苏小京偷偷凑到白禾耳边,说:“他们两个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竞争啊。”
白禾:“从小争到大,小时候争玩具,现在又争成绩,不知道以后还会争什么。”
苏小京意味深长地念了两个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