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咱们可以脱离队伍,先行赶到渡口,直奔邢州。”
“不过,我是中军督战,不能撇下大队先行。”
“我知道了。”司徒静点头。“不对,你既然是中军督战,就该待在相州,跑去邢州做什么?”
“我就是算得全程。”秦轩索然道,“可惜啊,军中不能携带女眷,不然我就可以带上双儿,途中还能给我捶捶肩,开开背。”
“总之,这一路无聊的很,你给咱想点娱乐活动吧,总得找点事做。”
“我想不出。”司徒静转头看向北方,随即又道,“你可以多和将军说说军情,聊聊战法。”
“该说的,已经说过好几遍了。”秦轩话音刚落,行军队伍忽然停了下来,随即,口令由前向后传来。
“大军停止,原地休息!”
所有兵士朝道路两侧分开,席地而坐,放松休息。
秦轩见状一笑,指着休息中的队伍道:“静儿你看到没,前方队伍已经出去十里,辎重队伍还没出城。假如有一支骑兵此时横向杀来……”
“闭嘴!”司徒静虎着脸打断。“不许乱说!”
秦轩淡淡一笑。“怎么,听个故事,有心理阴影了?没事的,这还是在黄河以南,北燕兵马距离这有上千里,安全的很!”
“那也不能乱说。”司徒静坚持道,“不吉利!”
“好好好。”秦轩一边说着,一边从马背上下来。
“你怎么下马了?”司徒静有些诧异。
“原地休息啊。”秦轩理所当然地说,“静儿你放心,步兵每天行进七十里,咱们快马加鞭,最多半个时辰就能跑出七十里,赶上前方队伍,所以你也下马休息会儿吧。”
“来,给我捶捶背,捏捏脚。”
秦轩说着,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就地坐下。
司徒静也下了马。
确实是。当初去临安时,一路两千里,三人早出晚宿,快马加鞭,每天能走将近三百里。
这个工夫,高地下面,赵世等三十名亲兵卫队也下了坐骑。
赵世徒步登上高地,笑着对秦轩道:
“殿下,这行军速度真的是太慢了。照这个意思,咱还不如在越王府多待几天,之后快马加鞭,赶上大军渡河就行。这样一来,您和王妃还能多待上几天。您说是不是?”
秦轩笑了。“静儿你看到没,老赵比我还敢想。”
“老赵,我好歹也是中军督战,即便偷懒,也不能头一天就偷懒,怎么也得离开汴梁之后再说。”
赵世憨憨一笑。“殿下说的也是。”
司徒静在秦轩身边坐下,无语地道:“都是跟你学的!”
赵世挠了挠头,憨憨笑道:“侧王妃,老赵可不敢偷懒,咱只是觉得殿下大婚没几日,就随军出征,实在太辛苦了。”
“可不是嘛。”秦轩笑着道,“对了老赵,临行之前,我让你带的宝贝,带了吗?”
“殿下吩咐,属下必须执行!”赵世指了一下身后的战马,“在行囊里呢。”
司徒静有些好奇。“带了什么?”
秦轩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了三个字:“麻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