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直射进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长久没见过光的我本能的想伸手去挡,但是两只手都被铐在了背后。
光芒照下来的灼烧感令我的眼睛生疼,一个铁托盘应声落地,我眯着眼睛去看,是一碗白饭和一碗清水。
随后门便轰的关闭了。
在这一片黑暗中我已然失去时间的定义,我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久了,靠在墙边感觉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无尽的黑暗中我甚至无法分辨睁眼和闭眼。
我倒在地上,虽说没有感觉到很饿,但口齿已经干燥无比。
我像条毛毛虫一样小心在地面上匍匐着前进以防不小心打翻了生命之水。
很快,我的头顶就碰到了铁盘。
我小心的匍匐到上面,用脸部感知到两个陶瓷碗,尽管已经够小心了,但还是随着一阵哗啦声,装着水的碗还是翻了。
装着水的碗立刻扑到了我的脸上,顷刻间就打湿了我的头发。
我强忍住要决堤而出的泪水,趴在铁盘上将剩下的水喝光。
剩下的水并不多,顶多润个喉咙。
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被关在这里。
特别是真正的犯人——何善,她还逍遥法外,享受着何健九位数的存款,我还必须得躲着她,防着她。
到底是她犯了罪,还是我犯了罪?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陆续续有人给我送饭送水。
我估计应该是一天一次吧,靠着见到光亮的次数,能大概确定我被关在这里九天了。
当我在见到李国的时候,已经浑身都饿的没有一点力气了。
水多半洒在了地上,基本上都没喝到什么。
饭的情况也差不多,饭没吃到多少,反而弄得脸和头发上到处都是米饭。
如果我不吃的话,第二天托盘就会被收走,九天的时间我感觉好像过了一辈子。
我在一片黑暗的空间中想了很多很多,也反悔过一开始为什么当时要救吴文庆,如果五年前我转头就走的话。
我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感觉如同一具尸体一样被架了出来,李国还是走在最前面,穿过办公区,进入电梯。
我打量着周边的一切,还是那个办公区,还是没有人,不过地面上新散落的文件是可以证明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是有人在外面的。
刚被关到这里的时候我试着大声叫喊,试着听外面的一切。
但这里的隔音简直好到完美,我的声音传不出去,也没有声音能够传进来。
电梯来到一楼,我可以肯定这就是一家公司,从余光里能看到前台的招待,李国带着我走向后门。
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穿过后门我被带到了一个巷子里,一辆轿车已经在这里停留多时。
当然我不属于车上的乘客,架着我的人给我的嘴上缠上胶布,粗暴的把我丢进后备箱。
比起那个小房间,这里反而让我安心了一点,毕竟有两盏内嵌灯点亮了后备箱。
车辆发动了。
我总觉得他们要把我带到海边,放进桶里,灌上水泥,丢进海里。
没多久车辆就停了下来,我感觉就像行李一样被人扛着。
听着周围工厂的轰隆声,以及抬头看见的灰暗天空,我能确定我在工业区的小巷里。
又打开一道小门,这里的地面居然铺设了精致的地毯。
我没来过这里。
这是哪里?
我的眼神四处飘着,最终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展厅,入眼可见是各式各样的赌桌,以及围绕在赌桌旁疯狂的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