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涣散了,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盆冷水倒了下来。
“看你这样子,居然还有点关系,一通电话能打到局长头上。”我意识模糊的抬起头,还是他站在我面前,脸上有些怒意。
两个人把我架了起来,几乎是拖着我走到了一间牢房前,毫不犹豫的把我丢了进去。
“等着明天开庭,给你定罪,就算你不承认动机,但证据完整,证人充分,无论如何你都逃不脱的。”
头上和脸上的疼痛几乎压垮了我,我能感觉到头上的伤口还在涌出鲜血,被冷水淋湿的身体也不断因寒冷发抖着。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她的状态很不好,瞳孔已经涣散了。”
我尽全力睁开一只眼睛,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关上了手电筒,站了起来。
“她在发烧,头部有两处创伤,我可以简单的处理,但是很可能已经脑出血了,需要去医院进一步检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我打的,送到这来就这样,要带走就交钱,今天下午三点到人民法院开庭,到时候她一样得死。”
“你也就剩你那个哥哥了,走吧,像条哈巴狗一样滚回去吧,记得下午再把她送回来哦。”
我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是还是能感觉到被带上了车。
“项链呢?”
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总能让我放松下来。
我想回答他,但是却说不出话。
车辆很快就停了,是担架把我抬进医院的,到医院后没多久就注射了麻药,我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我缓缓的坐了起来,右手却突然被拉住。
视线投过去,才发现居然是一副手铐将右手我铐在了病床的栏杆上。
“醒了?”顺着声音看去,那位熟悉又陌生的先生放下笔记本电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至少现在没事了,有我在这里。”他慢慢走过来,安抚着我的心情。
“现在我来问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我点了点头。
“人是你杀的吗?”
我的瞳孔一缩,随后立马摇了摇头。
“谁嫁祸给你的?”
我张了张嘴,却还是发不出声音,只能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疼。
他立刻转身,将笔记本电脑递给我,上面正打开了一个记事本。
我在上面打出“何善”,随后递给他看。
他皱眉,“真的?”
我立刻点头。
“我会聘请最好的律师帮你脱罪,只要你没有说谎,那我会尽我的一切力量为你洗去冤屈。”
我顿时感觉安心了不少,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项链呢?”他又继续问道,顺带将笔记本电脑递给我。
我如实的告诉了他。
“我会帮你拿回来的,安心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