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香阁的舞台上玉珩缓缓掏出一支箫,演奏起来。台下观众并不注意,唠嗑的唠嗑,嗑瓜子的嗑瓜子,甚至有些豪门公子在三层楼又支起了一个舞台,两个侍女正在跳舞,不亦乐乎。台下的妖媚女子总觉得有一道奇异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装作无意向那目光寻去,被自己惊吓到,原来那人是齐天。齐天从一进场便观察到了玉珩身边的这位女子,目露疑惑之色,只是玉珩的事还要处理,不可贸然行事。便只打量着那女子,只是越打量越觉眼熟。周围的齐帮门人大部分都全神贯注看着舞台上玉珩的演奏,但不乏几个小混混瞧着齐帮主盯着妖媚女子呆看,又面露难言之色。那几个小混混心领神会,聚在一起弯着腰猥琐的互相笑着。
妖媚女子只被看得不耐烦了,正要起身走,齐帮主见此,正上前一步说“姑娘请留步——”,突然齐天和那妖媚女子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骤降,一阵冰心寒意从场中央蔓延至场下,只见台下的观众缩起脖子,皆紧紧裹起衣服,心疼的搂住自己,嗑瓜子的那些人手冻的以每分钟180的频率抖动,可怜的瓜子刚被磕出来就落在地上,淹没在一片瓜皮里,舞台上的舞女娇啼啼的躲进贵公子的怀里,只见那公子端坐在红色豪气铺着西域兔毛的座椅上,两行鼻涕在嘴巴上方汩汩流动,双眼眼眶发红。台下一片此起彼伏的抽鼻涕声。
妖媚女子扭头看向台上的玉珩,只见玉珩依旧拿着箫岿然不动的吹奏,仿佛不曾察觉周围恫人的冰意,他周围的一片圆里的黑色漆木板上满满结起一层白色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形成不规则生长的冰棱,指向四面八方。台下的观众鼻涕流的更厉害了,纷纷飙起了眼泪。妖媚女子看着,眼睛竟出现了几缕血丝。
“珩儿,住手!”齐帮主飞身上台,拿过仍在吹奏的箫。箫声戛然而止,众人皆感到一丝温暖,齐天扶起将要倒下的玉珩,与众人说道“诸位,师侄玉珩对诸位多有冒犯,在下齐天代他向诸位谢罪。”台下众人嘴巴哆哆嗦嗦,不知说啥,也说不出来啥,只一头戴破烂布帽的少年,寒寒颤颤的站起,说“这。。。武功,,,,好生奇怪”鼻子,眼睛上的冰渣往下掉。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一齐门人得意的用袖子甩掉鼻涕大声向那人道“这可是我们玉公子的绝学——冰玉箫!”
台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这冰玉箫是何物,皆未听说过。那齐门中人见众人不解,又用力醒了一把鼻涕,擦擦袖子提高音调道“冰玉箫乃玉公子——”正要说出口,被齐天生生打断,只听齐天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在下师侄已耗费太多气力,还请诸位让在下带他回休息”
“诶——,齐帮主,怕不是休息那么简单吧”众人只见一人从席间缓缓站起,又是那绿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