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问:“有没有大少夫人的消息?”
秦老伯说:“那天大少奶奶走的时候,你也在场,到现在也没一点消息回来。我想她如果知道了大少爷没死,应该会赶回来的。我真想不透当初怎么认为那尸体是大少爷的,大概看那死者穿着大少爷的衣服,形体相仿,才误认为是大少爷被人所害,致以闹成个天大的笑话。”
弥勒吴眨下眼睛,缓缓问:“老伯,你家大少奶奶会武这件事你知道吗?还有,她最近是否有什么样反常的地方?”
秦老伯沉吟说:“大少奶奶会武以前没有听说过,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武的,以前庄中的事情她本就不太管,但是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女人,凡是大少爷、二少爷的生活起居,全是她一手照料。
“就从她见到了大少爷的尸体那天起,整个人就像变了,变得像换了个人似的,整天不说一句话,愁眉不展,似有着满腹的心事。接着她就带着小公子搬到县城小北街,我们做下人的想她可能是怕在这里睹物思情,才以换个地方。至于其他地方,我倒也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依你看,你家二少爷真的会做出逼奸嫂子的事情吗?”“鬼见愁”郑飞追问了一句。
“二位少爷全是我老秦看着长大的,从小看大,三生至老,二少爷忠厚老实,以礼待人,从没有轻薄的举动,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事情来的。不错,大少奶奶是公认的大美人,但是二少爷一向就以长嫂似母的态度去尊敬她,庄里每个下人全看得出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说二少爷持强凌弱,拿刀逼奸大少奶奶,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别说是我,连我们庄里人都不会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他的身上,都怀疑他是受人污陷,蒙受了不白之冤,可没想到他甘愿坐牢受辱,甘愿受死,不知何故。我老秦虽感他死的冤屈,但也无能为力,只有把二少爷好好埋葬,以表寸心。”
郑飞和弥勒吴相互对望了一眼,感到无话再问,便告辞了秦老伯走出了李家大门。弥勒吴为王憨的安危忧心忡忡,担惊受怕,思前想后,不知他现在哪里,不由得扪心自问,王憨,你怎么不回来呢?难道你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快手一刀”王憨现在十分烦躁,心里堵得慌,已快气疯了,因为他已在这山区里整整瞎撞瞎闯了四天。这山是山连山,山环山,山抱山,山山不断,绵延相连,整座山突兀森郁,怪石嶙峋,处处都是悬崖峭壁,仰看黑雾弥漫,阴森森的,耳听着不时的传来鬼哭狼号的瘆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只因为这里终年被一层黑雾弥天盖地,所以当地人都叫它鬼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