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的警觉,李小四知道,那些细微的异常已经被人发现。
跑,并不意味着害怕,只是麻烦,只是不想给家人朋友添麻烦,如此而已。
可若是一味躲避,也不是最好的办法。进攻才是她最擅长的方式。
三个人的围攻,包围圈在逐渐缩小。李小四轻蔑的扬起眉梢,极速向前,像逆水而上的鱼。
速度让她占尽优势,围拢而来的人,变成鱼儿游弋的后尾,不论怎么追赶,始终被甩在身后。
三个人憋足了劲头,大内顶尖的高手,何时受过这样的戏弄。对,是戏弄,她还可以更快,狠狠的甩掉他们。
然而李小四并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因为她不是想逃,她想要的是,杀人。
吐出手腕中的蛛丝,反身向后,速度,这一次更快,加上三个人本身向前的冲力。攻击,出其不意,避无可避。
李小四手中刀刃飞旋,流转恍若飞萤,一刀一式,三条人命。
人还保持着向前全速飞奔的姿势,血还没来得及滴下,人,已经丢掉了性命。
李小四是个重承诺的人,她说过,天亮之前,必会回来。
“这是猫眼胡同的勾记包子,吃吗?”李小四闯进罗经乘的房间,问了,却没等他回答。
扔下一屉包子,人已经走了,像一阵旋风。
“该死的,耿敏娴,我还没穿衣服呢。”身后传来罗经乘的大叫声。
切,小破孩,谁看你,穷讲究!
“吃包子吗?还有白粥。”李小四问耿弇。
披上外袍,耿弇大大方方坐在桌子边,道:“多谢。”
拿起包子轻轻咬开一角,里面流出鲜美的鸡汁。新鲜出锅,鸡汁还有点烫,冒着几缕热气,等热气散了,这才一口吞下。
“好吃。”耿弇赞叹着。
李小四笑笑,让他喝粥,同时摆了一堆药材在桌子上:“这是御医给他配的药,我勉强记住味道,刚才去药房抓了来,却不清楚用量,你一会帮我看看,可对症。”
李小四站起来,挠挠头:“有人要杀他,我不放心。”耿弇放下筷子,看着她,她坐下来,又道:“你看能不能想个法子,送我进宫。闯皇宫不安全,以后恐怕更难,我回来时,跟了尾巴,被我杀了。”
李小四第一次求人,略有些不自在:“他一时半会好不了,我想进宫陪着他。”
“我知道了,我帮你。”耿弇笑意温和,就像窗外徐徐升起的旭阳。
“嗯,如此,我便先走了。你慢慢吃,多吃点。”李小四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和药材。
一个上午,李小四不见踪影,回来时,已经又是傍晚。
“今晚,你别去了。”耿弇有些忧心。
“嗯,好哇。”李小四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昨晚我看过,他呼吸平稳,是真的没有生命危险。你也说了,那些药没有问题,我对你的医术有信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一直昏迷。”
“或许,我知道。”罗经乘总是喜欢夸张的颜色,大红大紫,看的人晃眼。
李小四双臂环胸,望着他:“说来听听。”
罗经乘坐到桌子边,手指轻叩,望着在一旁装鹌鹑的春红。
“哦。”春红机灵,连忙上茶,然后靠墙,继续装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