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刚喊价,后面就来了个乡绅加价,一百二十两。
“一百五十两”
“两百”
我去,这喊的可是黄金,这里是低端奴隶市场,哪那么多土豪。“不会是托吧。”董宽信和梁其四目相对,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虑。
身后有人拽了拽董宽信的衣摆,是刚才支走的小厮去而复返。董宽信神情更加悠然,看来他哪个老爹是闻讯赶来了。
“闪开,闪开,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在天子脚下买卖良民。”董恭穿着官袍,带着衙役赶了过来。
怎么就……良民了,人贩子显然措手不及了一把,觍着脸凑了上来:“官爷,官爷,有话好说,别抓人不是。”
民不与官争,人贩子求财,但也知道,有钱还得有命花:“官爷,您看,我们都是老实的买卖人,这些都是奴隶,没有良民,真没有。”
衙役头目一把推开近前来的人贩子,大骂:“放你娘的狗屁,没有良民?”说着指了指度云:“瞎了你娘的狗眼,这位公子哪里像是奴隶,有这般白净温雅的奴隶?”
人贩子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就知道这人要惹祸,早该卖掉的,早就该悄悄给卖了啊,亏!
“官爷饶命啊,小得有眼不识泰山,小的鬼迷心窍,求官爷高抬贵手。”人贩子欺软怕硬,见到当官的就觉得腿软。
董恭也是慧眼,一见度云就知道此人不凡,心中大喜,却仍耐着性子仔细盘完:“好好说话,将公子来历说清楚,本官自然不会为难与你。”
人贩子不敢隐瞒,期期艾艾说来:“这位公子昏迷在路边,被小人救了回来。还找了大夫来给公子治伤。大夫跟我说,公子受伤很重,还伤了脑子,恐有离魂症,什么都不记得了。小人也是好心,想着公子气度不凡,定是好人家的公子,所以冒险带他来京城寻亲,只是一直没找到亲人,小人一时鬼迷心窍这才……”说着,那人贩子对着自己就是一通耳刮子:“小人该死,小人瞎了狗眼,求老爷饶命。”
董恭心中有了主意,大手一挥:“此人样貌颇似我那远房侄儿,待我书信一封与我老家兄长求证一二再说,来呀,将公子请回我董府。”
董宽信眼见自己老爹威风凛凛的将人带走,且,一分未花,啧啧啧,果然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梁其不甘心,拉着董宽信的袖子,道:“董伯父所言当真?那美人真是你家亲戚?”
董宽信狠狠瞪了梁其一眼:“当然。”
梁其白眼一翻:骗鬼呢,是亲戚你刚才认不出来,还舍得黄金百两?可,既然董恭众目睽睽之下认下了这个侄儿,只怕假的也是真的了,以后要想肖想一下这神仙般人物,只怕是不能够了,眼见美人不可亵玩,梁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焉了。
此事,董宽信当着梁其是认下了,可心中却是疑惑,不明白抓人而已,什么名目不能用,怎么弄出个亲戚来。
面对董宽信的疑惑,董恭并没有拿乔,捻须而笑道:“好样貌自然需要个好出身,以哪位公子的模样足当的我董家儿郎,真是天佑我董家,信儿,你可懂得?”
懂?懂什么啊?
……
难道……皇帝陛下……哎呀,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