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甘娜和姐姐凯尔，也是理念之争。

在李维看来，姐妹俩都比较偏执。

而且，不管哪个世界，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

李维也坐下来，跟莫甘娜交心，并问她和亚托克斯去欧洲的这趟行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玉剑传说里，依旧赤足的莫甘娜回道，“还好吧，反正是打发时间，就当多认识认识这个世界，挺好的！”

“那你觉得这个世界怎样？”李维继续问道，“如果想要建立新秩序，是如神圣凯莎那样的正义秩序合适，还是凯尔更极端的正义好？或者，保持原样不动就行。”

莫甘娜想了想才回答道，“我也说不出那种秩序更好，人性都有自私自利的一面。”

“就像这次，即便面对星际入侵，人类本该团结一致对外的。”

“但他们却忙于内斗。用你们常说的话来讲，就是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外星人的威胁还没消除，就继续厮杀。而且，手段比热衷杀戮死亡的外星人还要残得多……”

李维点头，“莫甘娜，你能意识到这点，已经相当不错了！”

“地球本就纷争不断，符文之地也同样如此。”

“不管哪个世界，都没有真正的和平。”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

“即便是神，也没办法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

莫甘娜点头，“所以，召唤师大人想说的是？”

“即便我们能力再强，也不是谁的救世主！”李维回答道，“只能代表绝大多数人普通人的利益，让这些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莫甘娜想想笑了起来，“召唤师大人，你比凯尔更理想！”

李维笑，“人活着总得有点理想，吾道不孤！迦娜女神就是我的同路人！你们将来也会是的。”

莫甘娜表示佩服，“就像华夏历史，终其一生都为人民服务得的那位？”

李维却摇头，“自愧不如！”

“我们会帮助你的！”莫甘娜主动握住他的手说道，“这趟欧洲之行，强烈的对比，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还有，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姐姐正面冲突的。但她的性子太直！就算我可以让着她，别人可就未必。”莫甘娜随后又补充道。

李维却道，“以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不管是凯尔，还是神圣凯莎，都是有其存在意义的。”

莫甘娜也只表示，“我听召唤师大人的就好！”

李维还是一贯的态度，“我还是希望你们都能独立思考，有自己独特的思想和人格。”

莫甘娜呵呵笑，“可我只是堕落天使。”

“莫甘娜，别人可能会误解你，但你觉得，我会误解你吗？”李维笑着问她。

“我们心意相通。”莫甘娜握住他的手没有放开，也迎他的双眼。

她自是清楚的，不光是她和召唤师之间的特殊羁绊。还有他对人心的洞察，黑暗和光明。

“莫甘娜，你思想成熟了很多。”李维也不禁感慨道，比主宇宙符文之地的时候。

“开了眼界，想不成熟都难！”莫甘娜一直都在思考和反省，又接受了不同平行时空，不同身份，尤其是作为秩序守护者的黎明使者和净雪之月的记忆。

最终，莫甘娜也认可了李维选择的道路。

站在什么立场，才是最基础和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