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喝。”
白苎用劲抠了下卜朽腰那里的软肉,嘟囔:“酒这么好喝的东西,怎么能说不喝就不喝呢!”
“酒后会乱性。”
白苎抬起头,望着卜朽,笑盈盈道:“乱性?听你这话你乱过?看起来不像哦!”
“呼……”
“呵呵……女人啊,不会在她不放心的男人面前喝醉,你那个朋友我就不放心!”白苎双眼迷离的望着卜朽,从他的怀里挣脱,踉踉跄跄的站稳,嘴中呢喃:“女人更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喝醉……你是陌生人吗?”
两人对视,正准备说话的卜朽一下抱住即将摔倒的白苎,将她扶到公园里的座椅上坐下。
她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道:“人啊,绝对不能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因为……我才是那个最不幸的人。”
卜朽坐在她身旁,面目表情,直视着前方。
“我们要不要说说彼此的不幸?彼此说说自己的不幸,然后彼此忘记一切。”
不等卜朽答应,白苎径直道:“我结婚的前一天被甩了。”说完她慢慢睁开眼睛,道:“哦,我终于说出来了。”
“呼……”卜朽露出些许愤怒和心疼。
“他说他并没有想象中的爱我,还有……啊!”白苎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哈哈哈……啊哼哼……他说看到我都觉得恶心,哈哈……呜呜呜呜……哇!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她又哭又笑。
卜朽不自禁攥紧拳头。
“不过,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白苎也没指望卜朽回她,点了点头,径直道:“我说我知道了,那就不结了,不过这个婚就说是我悔的好不好。啊……哈哈……啊……我到底在笑什么?”
她抹了把眼睛,坐直了身子,叹了口气,道:“我一直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找个以后再也不会遇见的人说出来,找个像我一样不幸的人……来,该你了。”
白苎转过头来,望着卜朽,道:“你的不幸,我也可以帮你听。”
见卜朽无动于衷,她道:“说出来啊。”
“不想说算了。”白苎颤巍巍的站起来,道:“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说完转身就走。
卜朽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出声挽留。
白苎踉踉跄跄的走在街道上,对来往的车辆不闻不顾。
酒劲上来险些跌倒,卜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扶住她。
拦了辆出租车,把白苎塞进后座,他坐在副驾驶位置,对司机报了个地址。
一路上,她双眼无神的躺在座椅上。
车停,卜朽把她拉下车,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他拉着她来到小区的某栋楼下,手放开,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他又转过身,道:“不论怎样,都要活下去,就算遍体鳞伤也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是赢家!”说完转身离开。
白苎失神的坐在楼道阶梯上,两行清泪留下。
良久后,“他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我真的喝醉了?”
卜朽同样失神的走在路上,说不清楚此刻的心情。
系统现字:人生在世,经常会感觉世界很小,素不相识的两人也会发现颇有渊源,善缘或者恶缘,总会神奇的有所关联,这便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