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给你们钱,不是让你们背地里嚼人舌根的。”
“十分抱歉,江总。”几人礼貌地鞠躬致歉。
直到看见江闻璟的身影有些焦急地消失在楼梯转角,为首的那人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莹姐,您交代我们的事儿,已经办妥了,江总刚刚听到我们几个说话,现在已经出去了。”
“嗯,不错,钱马上就汇给你们。”
白莹撂了电话,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
……
江闻璟驱车前往助理发送过来的地址,心里有些不安。
徐氏最近风声正大,他也听过。
虽说那家公司业绩逐渐上升,但那个领头的徐总,私下里实际花边新闻不断。
明明一大把年纪,又早早有了家室,但似乎背地里情人无数,都是冲着他的钱去的。
虞清舒……
一阵胡思乱想之中,车子已经停在明盛饭店跟前。
江闻璟一路上楼,推开了304包间的房门。
“你这个死娘们!”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接着粗犷的男声带着怒意袭进耳朵。
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红。
江闻璟只觉得呼吸在瞬间都被人遏制,即将失去虞清舒的恐惧带着一年来的悔恨与痛苦,顿时席卷全身。
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视线死死落在地上一片鲜红的血迹上。
重重喘息两声,才缓缓抬起目光。
徐利胜此时像条丧家犬一样狼狈地坐在地上,捂着前额面目狰狞,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撕碎。
有汩汩鲜血从他手里流出。
而虞清舒此时站在对面,手里正握着一个沾血的碎裂酒瓶,颤颤巍巍地举起,正对着他。
即使拿着自保的武器,身形依旧抖得厉害,像是被雨淋湿了的小鹿,脆弱易碎。
江闻璟看她潮红的面色就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心口泛起绵麻的痛意。
一年以前,虞清舒也是这样一个人瘫坐在卫生间里,一样的孤立无援。
绝不能让阿清重蹈当时绝望的覆辙。
他上前一步,嘴里轻声呼唤:“阿清,没事了,你先冷静——”
“江闻璟?你怎么在这里!”
虞清舒的意识显然已经有些紊乱,药物刺激得她头昏脑胀,竟到此时才注意到门口站了个人。
她停顿半晌,判断出地上的徐利胜暂时没了威胁。
于是缓缓调转身体的方向,将尖利的凶器,对准了江闻璟。
“你们串通好的?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她在说什么?
江闻璟看她近乎癫狂的模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虞清舒的眼里,他居然和这种给人下药的渣滓,是一丘之貉?
一股怒意喷涌在胸间。
他三两步上前,想夺过那危险的酒瓶,却不料对面的人察觉动向,竟直直将那酒瓶刺进了自己的胳膊。
“阿清!”
“你别过来。”
清晰的痛意从小臂传来,感受着血液的流淌,意识终于回笼几分。
江闻璟看她混沌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恨意与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