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无言以对的样子,夜肆年的笑容愈发嘲弄:“以前你保护不了阿清,现在也一样,所以你有什么脸面跑来道歉?”
说完,夜肆年冲着虞清舒招了招手。
“你昨天晚上喝酒喝太多了,头疼是正常的,我继续帮你按按。”
虞清舒没有拒绝,顺从的在夜肆年身边坐下,甚至像只小猫一样靠在了他的膝盖上。
看着这一幕,江闻璟呼吸一滞,嫉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着。
“虞清舒!”
他突然唤她的全名。
虞清舒抬眼。
一向以冷静自持的江闻璟,此刻周身如冰窖般寒意四起,一双黑眸更是凛冽得有些可怕。
“你口口声声说我为了白莹,忽略了你,断送了我们的婚姻,但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和我离婚只有一年就有了男人,难道说你在没和我离婚的时候,就早就找到了下家?”
人在失控的时候,是无法控制言语的。
现在的江闻璟便是如此。
句句令人寒心。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啊。”
虞清舒脸上带着没有温度的笑。
霎时,浓烈的悔恨几乎要把江闻璟吞噬殆尽。
还不等他把道歉的话说出口,夜肆年的拳头就已经挥到了他脸上!
夜肆年常年健身,力道绝非一般人能承受。
毫无防备的他硬接下这一拳。
紧接着,夜肆年怒意磅礴的话响起,“阿清为了你付出那么多,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保住,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狺狺狂吠?”
夜肆年的每个字都刺激着江闻璟的神经。
他一只手抓住落下的拳头,另一只攥住夜肆年的衣领,“那也是我们夫妻俩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两个男人,就这样在虞清舒面前,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殴起来。
虞清舒回过神来,猛地拿起手边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瓷器的碎裂声才让两个男人找回理智,停了下来。
“打够了没有?”
虞清舒胸口剧烈起伏着:“这里是公司,你们想打的话,去外面打!”
看她是真的动气了,夜肆年赶忙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很听话。
江闻璟瞥了他一眼,也选择了停手。
两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衣服也都变得皱皱巴巴的。
虞清舒面无表情拿来药箱和新衣服丢在他们面前。
夜肆年把受了伤的脸往她面前凑了凑,“阿清,你帮我,好不好?”
虞清舒实在拿自己这个哥哥没办法,只好拿起纱布和碘酒,轻手轻脚的帮他擦拭伤口。
被冷落的江闻璟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直到虞清舒处理完,才冷冷转过身,把药品塞到他手中。
“江总,请吧。”
来他们公司说一些无谓的话还闹成这样,虞清舒认为自己已经是仁尽义至——
“砰”一声!
他就这么被她关在了门外。
江氏。
会议室里,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但江氏的那些高层们的背上全都有一层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