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柯语重心长地说,“你别怪我多管闲事,曹家那位,不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邵牧原问。
“玩得挺花的,跟我不相上下吧。”程澄抢先解释。
邵牧原轻笑一声,“你倒是挺会自我定位的。”
程澄皱着眉头,“别打岔,严肃点!”
“好!”邵牧原放下筷子,正了正身子,“说吧,还得到什么消息?”
“你八成是那位小姐的第N条船,”谭柯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不安全,不管从情感上还是生理上。”
“澄儿,听见了没有,”邵牧原指桑骂槐,“别玩那么花,不安全!”
“你别老是顾左右而言他!”
“好好好!”
邵牧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西装袖口搭在餐桌上,用手晃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仿佛能晃出花来似的。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他仰头一饮而尽,“不光我知道,我那位爹也知道,有些事,不就是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嘛,何必较真呢?”
“我不想你跟我一样。”谭柯认真地说。
“我没得选。”
“你是没得选还是不愿意选?”程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说话了。
“各取所需罢了,曹氏家大业大,正合了邵东阳的意思,省得他回回念叨我,搞的好像他住院是因为我不结婚不谈恋爱造成的,能少点麻烦少点麻烦吧。”
“那你喜欢她吗?”程澄问,他的眼睛睁得溜圆,纯洁又干净。
邵牧原盯着他看了许久,觉得不真实,“她很漂亮,而且心直口快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很适合结婚。”
程澄声音有些气愤,“我问你喜欢她吗?”
“喜欢能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喜欢就一定能在一起吗?也不见得吧。”
“牧牧…”
谭柯拦住程澄的话,“好了,大致情况我们知道了,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今天的蟹黄蒸蛋不错,是吧?”谭柯问程澄。
程澄撇撇嘴,不情愿地说了一句,“昂。”
“三文鱼也挺新鲜的。”
“对,挺新鲜。”
愿意说的,不问也会说,不愿意说的,严刑拷打也撬不开,有些事只能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