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转头面向如空,只见她一身鹅黄纱裙,长得倒是不赖。可惜流落风尘,注定是不一样的命运。
“为了防止他中途醒来看到,你现在需要假装晕倒,以推卸责任,妈妈那边你就能交代了。”
“好,你们动作快一点。”如空说完,就逼真的倒下去了。
宁夏用力撕了一大块方大人的外袍,卷一卷,亲自动手,把他眼睛遮起来。
“干嘛?”楚菲菲疑惑的问道。
“你等下别出声,直接开打。我要让他一辈子记忆深刻,被人打了,都不知道是谁的功劳。”
“好主意。”
楚菲菲用鞋子左一下右一下,用力的拍打着方大人的脸。
没几下,方大人一张脸真的肿成猪头,惨不忍睹。
宁夏带着楚菲菲从后面的窗户飞了下去,没被人发现的回到房里。
“痛快吧。”
“痛快。”
“解气了吗?”
“当然,非常解气。”
在房里喝了几杯茶水后,宁夏对楚菲菲说道。“菲菲,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自己待着。”
“我不能一起去吗?万一有真的抢劫犯来呢。”楚菲菲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你中魔了吧,真的是。半个时辰,我就回来了。我们打了方大人,我得善后去。”
“那好吧,阿夏你要早点回来。”楚菲菲一副依依不舍的可怜模样。
宁夏嗤笑一声,“菲菲,你有必要搞得这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嘛,太好笑了。”
“不准笑,笑了我就打你了。今天发生太多事了,我其实有点受刺激的。”楚菲菲突的声音有些低沉。
宁夏止住笑,伸出双手抱了一下她。“放心,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
“嗯,我相信阿夏,我等你,你快去吧。”
“小小,你让人去买两个新的浴桶等沐浴用具,几套换洗衣裙,我要白色的。床上的被褥全都给我买新的回来换了,本姑娘不喜欢用别人的。”宁夏拿了钱袋给小小。
“是,姑娘。”
宁夏问了经过的婢子,找到了芸娘的房间。见到里面有灯火透出来,宁夏上前礼貌的敲了三下门。
“谁呀?”芸娘问了一句。
“本姑娘。”宁夏淡淡回道。
芸娘双眉一皱,这声音是,是那位戴面纱的白衣姑娘。
她又惊又恼,平时损失了一百五十两,谁不恼。“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宁夏白了一眼,没事谁喜欢闻那个脂粉味。
芸娘犹豫了半刻,还是决定来开门,她总没有理由无事生非吧。“姑娘请进。”
简单古朴的家具摆设,倒没有像别人那样极尽奢华。
“妈妈这屋,倒出乎本姑娘的意料之外。”宁夏自顾坐在圆凳上。
芸娘关好门,给她倒了茶水,“姑娘有什么事,直接开门见山吧。”
宁夏直直看着她,“妈妈这揽月楼似乎生意也不怎么样?”
芸娘端起茶水,呷了一口。“何以见得,姑娘不过是第一天来。”
宁夏淡淡一笑,“亥时就这么清静了,妈妈都能早早休息了。本姑娘瞧着,对面的望月阁人声鼎沸,门口车马络绎不绝。这么一比较,傻子都看的出来了。”
“那姑娘的意思是?”芸娘眸光闪过一抹复杂,有惊讶,有怀疑,有欣喜,有不安。
“本姑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倒可以在这里落落脚。”
“姑娘要在这里挂牌,太好了。望月阁就是有个绝色美人,玫瑰姑娘,才惹得那些达官贵人争相往之。如果姑娘愿意留下,以姑娘的绝色,定可以名扬长安,成为第一头牌。”
芸娘脸上现出一片激动之色,滔滔不绝的诉说着。
宁夏抚额,打断芸娘的话。“妈妈,本姑娘怎么可能当妓女?”
芸娘惊讶的看着宁夏,以为她误会了,连忙解释着。
“不然姑娘是什么意思。姑娘放心,当个艺伎,不卖身也是可以的。”
“本姑娘直说了,本姑娘要买下揽月楼,你出个价吧。”
宁夏淡淡开口,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好像她只是随口赞了茶水好喝而已。
“这……”芸娘惊得站起来,后觉得不妥,又马上坐下。拧着眉头,细细盘算着。
宁夏也不催她,落下面纱,优雅的慢慢喝着茶。
芸娘见她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老百姓的样子。她来了,到底是福还是祸。
“姑娘说的可是真的?”芸娘微微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