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确是李捕头,当他要拿着筷子,准备开吃呢,却被知府紧急召见,“有贼人劫囚,你立刻带着人去把逃犯追回来。”
李捕头今天可跑了一天,心下有点不太乐意,“大人,这会儿城门都关了,要不明天再去吧。”
“现在不去,一晚上人早跑远了,”知府又对李捕头道:“除了抓逃犯外,还有一个人很重要的人要找。”
李捕头好奇地问,“谁?”
“林管家!”一旁的林老爷冷冷出声道。
今天安乐侯府要大摆宴席,林老爷起床后,没看到林管家来请安,很是生气,派了小厮去找。
没成想得到一个坏消息,“林管家昨晚带着护院出城,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林老爷这才想起,昨天花了四百两买熊掌的事,想来他是奉自己命令去追回银子,不知为故,竟到现在还未回。
今天的宴席很重要,好在林家一直都有内、外两个管家,这才顺利地安排下各项准备工作。
本来林老爷还以为林管家最迟也得午前赶回来,但没想到一直到现在都没见人,而且跟着他出去的护院也不在了。
听说卖熊掌的只是个黑脸的村姑,这么多大男人不至于追不回吧?
林老爷敏锐地感觉事情不太对,当初他大儿也是这般追出城后,便消失不见的,以他对儿子的了解,能让儿子乖乖追出城的,必然是位美女。
想来这两起事件的共同点,都是女人。
难道他们的搜查方向一直错了?真正劫走晋王的,竟是个女人?
可劫囚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林老爷被这些事搞得焦头烂额,为什么最近一直在走霉运?到底是谁在帮晋王,为什么又会和私盐贩子扯上关系?
他将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对潘知府说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林管家,找到林管家也许晋王也有了着落,他也好给秦王一个交代。
知府转手又将此事交于李捕头,让其带人去追逃犯的时候,顺道查查林管家的下落。
李捕头推脱不过,只得拱手道:“小的这就带人去追!”
领了人出城后,有衙役问道:“头儿,咱们先去谁家?”那么私盐贩子,总得一个个查。
李捕头想了想道:“逃犯大多有家人、族人帮衬,应该不会冒险跑回家,只有那姓江的,居住在杂姓村,又养了许多孩子,先去他家。”
说罢,一行人趁着夜色赶往江大叔所在的村子,只是当他们推门进去时,里面已空无一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里老被捕头拍醒,“说,江家的那些孩子哪去了?”
“啊?”里老眨巴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我唔知呀!”
”你还不知道?房子明明卖给你了,你现在看看成啥样了 ?”李捕头将他拽下床,慌得家人去接。
里老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忙忙赶过去,却见屋子里到处都是泥巴坑,他探头朝洞口看去,惊呼,“莫不是被土行孙拽到地底了。”
李捕头心知人肯定是跑了,可天这么黑,深山里的狼群很凶狠,只得带人又往其它家赶去,无意间做了一回信使。
不少逃犯家眷喜极而泣,“太好了,再也不用受刑了,跑得好哇。”
李捕头闻言面色不愉,怒视逃犯家属。
后者立刻变了脸色,一脸沉痛地摇头,“不好,这很不好!”
李捕头见他们神色,也知是不知情的,只得无功而返。
……
且说江大叔带着十几个孩子走在山间小道上,他以往贩私盐都走的是这条道,根本不带怕的,但今天不一样,他身上肩负孩子们的安全。
“大闺女,你走最后面看着点。”
“爹,知道了,不过我们要去哪里啊?”
江大叔指了指前方,“这是条盐道,在前面密林里有一间小屋子,里面有水,可以休息一晚,过了一段时间,咱们再分批进城,城里的房子还有个大院子呢。”
孩子们走夜路一点儿也不害怕,反正爹在哪儿,哪儿就是家,“爹,有我们住的房子大吗?”
“大多了,还有口甜水井呢,有个大大的园子,爹也送你们去上学,就跟其它城里孩子一样。”
孩子们高兴地跳了起来,精神百倍地跟着继续往前走。
可眼看着就要到林间小屋时,树林里突然蹿出许多狼。
狼眼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绿荧荧的光,江大叔将孩子们护在身后,似是安慰,又似壮胆,“莫怕,莫怕,不要跑,它们是狗!”
头狼歪了歪脑袋,“嗷呜”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