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翠花把做给大黄的饭倒在了狗盆里,这样的食用量足够它可以吃上一天,只是这狗一见到她过来,看也不看这饭,逃也似的又溜了出去,眼看它早已进入成熟期,要是出去和别的狗眉来眼去,四处滥情生出一堆小狗,这岂不是乱成套了,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为了防止这狗意外怀孕,她干脆给它采取了避孕的措施,别人家的狗一年发情两次,大多会选择在春季三——五月份;秋季九——十一月份,而自己家的狗呢!似乎有点违背常理。
每天不仅成了铲屎官不说,还要听到它鬼哭狼嚎的声音,这让郭翠花感到无比厌烦,大黄的存在只会引得周围狗的呼朋引伴。
见到门开着的机会,大黄就和她斗智斗勇,趁其不备溜出去,一旦自由,不是被别的四五只狗围观,就是跑到那河边发呆,更让她记忆犹新的是——上次竟然跟一个陌生人在那里开始了人狗大战,要不是她及时赶到,差点丢了它这条狗命。
今天家里没人,天气又格外的好,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把它关进了鸡笼里比较安全,谁知,大黄的情绪开始抵触,由亢奋变得落寞,黑亮黑亮的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想到这里,郭翠花悻悻不乐:“快别提这只蠢狗了,我一开门,它就又从鸡笼里钻了出来,你都不知道,这大黄见到我,突然间就像失控的猛兽一样,二话不说,朝着我就是汪汪汪的叫个没完,还想朝我身上咬上一口,你说说我天天喂它吃,喂它喝,它就是这般对待我?见到水生和春梅,这狗亲着呢!又是点头又是摇尾,要知道它看人下菜,直接把它丢到外面。我一心没好气,上前踢了它一脚,直接把它撵到了门口。”
马爱英这才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她的目光注视着郭翠花:“哈哈,你家的狗还挺有意思,还会看人下菜,说明你在狗心里的地位不高,你是它的仆人,水生和春梅才是它实至名归的主人,怪不得,大黄在门口闷闷不乐,原来是受到委屈了。不过,这么大的雨,鸡笼里也没有可以遮挡风雨的地方,它就算从鸡笼里在哪出来,也无非是为了出去晒晒太阳,呼吸呼吸自由空气,你又何必和狗一般见识呢!对了,你们不是去了县城,春梅和明远见面的事咋说了?是不是一切都很顺利?”
郭翠花低头不语,似乎还沉浸在这一波三折的回忆里,众人褒贬不一的话语像耳光一样铺天盖地扇在她的脸上,这让她脸面全部被踩到脚下,这让郭翠花的心里如何不气?
眼看结婚的正日子就要到了,却因为生日认门的事情,在亲家那里闹得沸沸扬扬。
一个秦芸慧也就罢了,偏偏又蹦出来一个李大柱,怪不得自己的准女婿——刘明远会如此生气。
若不是李大柱听了水生的话当众澄清了事情的真相,明远的父亲也不会推迟这婚事,言称缓一缓随后再做商议,这离心中的计划越来越远了。
“你这是咋了?这脸上写满了心事,可不像你郭翠花的性格啊!是不是彩礼的事黄了,还是遇到了啥障碍?”马爱英探索的目光显得有些忧虑,似乎想要知道郭翠花心里的所有事情,这可是牵扯到自己的利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郭翠花听到马爱英的话,顿觉耳朵嗡嗡直响,好像被针管刺痛了似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亲家......亲家说,这事再往后缓缓。”郭翠花语无伦次,没有了原来的底气,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刘国强突如其来的提议。
马爱英一头雾水,这让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疑惑不解的问道:“为啥?不是都说好的吗?怎么关键时刻又变卦了呢?眼看这结婚的日子就要到了,看这事闹的,我说和你们一起去,也好有个帮手,水生还不同意。”
“爱英,一言难尽啊!我都快愁死了。”郭翠花捶胸顿足,不知该如何挽回这场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