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的从枕下掏出那本拓印的长生诀。浑浊的双眼瞪得溜圆,面色苍白他狠狠地摇着头,干枯的手指掐地越来越紧。
他怒目切齿,喉咙里发出齁齁的声音,他悲怆地嘶吼:
可怜一世虚年华,
不问苍生问长生。
言罢,众人再看黄琯时,手已垂下,登时就没了气,死不瞑目。
从此往后,长生诀更是无人问津,盗天宗落魄到门派凋零,到了广瑶子这一代仅有桑启这唯一的徒弟。
而陈文清竟然短短数个时辰,就已经突破了胎息境,修炼出了先天真气。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不过这些陈文清并不知晓,毕竟桑启的记忆中没有保留这些常识性的记忆碎片。
就好比你会费尽心思记住上厕所要带纸吗?
撒完尿要提裤子吗?
吃饭要用嘴吗?
在陈文清的心中长生诀就是Bug,是系统爸爸的隐藏奖励,是主角光环,陈文清心中无比舒爽、快意。
过了一会,陈文清眉头微皱,小腹隐隐作痛,两条腿不停地磨蹭,浑身一抖,手不自觉伸向某处,下腹用力收紧,拖着发麻的腿翻身下榻,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挪出去,生怕一丝丝的轻微震动会引起滔天巨浪。
陈文清龇牙咧嘴地说:“我…我…我憋不住了!”
艰难地来到茅房,陈文清胫衣一脱,一手掐腰,一手扶正,小心翼翼得打开阀门,在试探了两三次后犹如洪水决堤,蛟龙出海,一泻千里……
陈文清再次升华了。
这是陈文清上辈子和这辈子尿的最高、最多、最远、最舒爽的一次。他一边尿,一边想起了上学的时候。
那个时代充满了遗憾,哪怕是厕所。
厕所,最欢乐的地方,却同样充斥着偷袭与背叛。
要么有人扒你裤子,要么你扒别人裤子,而陈文清永远都是那个提着裤子追着别人跑的人。
欢乐之余,大家还会比赛,比谁尿的高,尿的远,而陈文清总是点到为止,在大家的哄然大笑中羞红了脸,成为了他童年的阴影,以至于往后每次尿尿都会环视四周,背着人。
这泡尿尿了一盏茶的时间,没错就是十分钟,又稀稀拉拉地流了一会儿。
“啊!撒尿真舒服啊!”陈文清一边闭着眼享受,一边疯狂地甩动。
“大哥你说什么舒服啊?”茅房外陈文蕊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一边疑惑地问道。
此时陈文清惊诧地发现天空已是淡黄色——天亮了!
陈文蕊见证了大哥上茅房的全过程,哗啦啦的声音捂住耳朵也能听得见,陈文蕊有些害羞地嗔道:“大哥!你快出来,你都蹲了好久啦!”
陈文清满意地看看了自己的壮举,一边快速地走出茅房,一边调侃地拍了拍陈文蕊的头说:“快去吧,别尿裤子喽!”
“哥…啊…”陈文蕊一面举起粉拳招呼大哥,一面被茅房内的场景惊呆了,眼前的茅坑仿佛遭受了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在洪水的肆虐下一片狼藉。
洪水无情人有情,面对此情此景陈文蕊不禁担忧秀眉微蹙,暗道:“大哥怎么尿…这么多?是不是有病?要不要告诉爹娘?”
陈文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她鼓起勇气找到了爹娘,满脸通红,呢喃细语地说:“爹,娘,我怀疑大哥——有病!”
陈文蕊将方才之事绘声绘色地和爹娘述说了一遍。
听得许二娘俏脸微变,陈守正满脸尴尬。
许二娘连忙拉走了手舞足蹈的陈文蕊,一边走一边叮嘱陈守正:“我去给蕊儿梳洗,你去看看文清,别愣着了,快去呀!”
陈守正愣了愣,心想:“不就是尿得多嘛,这有什么,我儿——天赋异禀!”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畏妻之怒的陈守正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找陈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