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人,但是她也有原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霍弋岑对于她来说,不止是老公,而是她的恩人。
“唔,我想告诉你,我是个执着的人,既然结婚了,不是搭伙过日子,也许就是一辈子,所以互相了解,希望我们都能坦诚的接受。”
霍弋岑听到安若枳的话,眉目微弯,眼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好,坦诚接受。”
安若枳进了厨房,戴好手套准备洗碗,霍弋岑站在门口,
“你在国外那段时间一定很辛苦吧?”
“也很好吧,成绩突飞猛进,也学会了自力更生,更学会了放下,你也知道,我可是有名的外科医生。”
“嗯,确实是很出色的外科医生。”
“你呢?有没什么特别的记忆?”
霍弋岑想了想,目光幽幽,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些挥之不去的血色,那些带来的都是痛苦,而最深刻的是安若枳那双明亮的眼睛,现在她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
“我…”
“算了,没关系,我又不喜欢挖人隐私。”
霍弋岑神色淡然,
“也确实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小时候的记忆少,最多的记忆还是在队里训练的时候,之后就是没日没夜的学习,接手公司。”
安若枳收拾完厨房,听着霍弋岑的话,跟自己查到的相差无几,她擦了擦手,
霍弋岑不愿意多说,她也不会多问,就算再亲密的人,也会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她们只是不熟悉的半路夫妻,她对霍弋岑也做不到完全坦诚,这些都需要时间,互相了解,互相接受,
“对了,我房间在哪?好大的油烟味啊,我要收拾一下。”
“二楼楼梯口的右手边。”
安若枳在二楼找到房间,房间很大,有百多平米,装饰奢华,黑白灰的风格,
纯黑香木的玻璃梳妆台,精美细雕的壁柜,还有偌大和落地窗和衣帽间,
衣帽间上面不光挂满未摘吊牌的女士的新衣服,还有一些商务男士的衣物,
安若枳顿了顿,看向跟在身后的霍弋岑,眨了眨眼睛,
“这是主卧?”
霍弋岑双手交叠在胸口,静静的看着她,
“霍太太,新婚燕尔,你要分房睡吗?明早被钟点工阿姨看见怎么办?”
虽然说是新婚,但是她们的情况根本就不一样,
“阿姨一般几点过来,”
“六点”
“那我睡客房,六点之前再过来?”
“霍太太,我们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做贼,而且,不睡在一起怎么传宗接代?”
“······”
安若枳吐了一口浊气,
“你不是说给我一点时间适应的吗?”
“我确实没有饥渴到要强人所难,懂?但合法夫妻,同床共枕是最基本的,先前还在说互相接受,现在倒好,嚷嚷着分房睡,我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
霍弋岑满眼嫌弃,好像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安若枳被怼的哑口无言,灰溜溜的去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