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玉平时大大咧咧,不喜欢揣度别人心思,但此时也敏锐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她明面上和太子是一母同胞,能说出她与赫连迟的关系比太子要亲,甚至加个同胞,明显针对性更强。
按照赫连迟病娇小心眼的程度,这姑娘入了他府,不得被折磨死?
赫连玉戳戳赫连迟的脸,“大姐姐夸你长得同我一样好看呢!”
赫连迟弯唇,将赫连玉抱到腿上,语气可惜,“臣弟与小玉儿投缘,倒是抢了太子长兄的乐趣,实在是罪过。”
赫连玉眼珠子上翻,虚伪!
赫连玉听到殿外太监喊了一声长左大人,便赶紧回了头,趴在赫连迟身上,冲长左挥手,“长左哥哥!”
大饭桶可算是来了!
赶紧出宫吧!
长左上前,无比熟练地将赫连玉拎起来,往殿外走。
赫连玉晃荡在半空,小腿儿蜷缩着,搓了搓,“长左!!!你又拎我!!!我是公主!!!”
长左把赫连玉扔怀里,快步往殿外走。
“你胸口怎么湿了?”
“被小太监撞了,洒了一身泔水。”
赫连玉崩溃挣扎:“长左!!!我恨你!!!”
长左把剑鞘塞赫连玉嘴里,“宫内禁止喧哗。”
赫连玉:“???”
牙疼啊!
膳厅内,几人面面相觑。
“昭阳公主……真的无碍吗?”赫连迟身边的低情商姑娘再次发言,“昭阳公主是不得国师喜爱吗?”
赫连迟对她也是无奈,父皇为什么会留这么个姑娘给他?出口成祸,她一句接一句不停,也是个奇人。
“国师府一向不拘小节,长左大人自有分寸。”赫连迟虽不想搭理,但毕竟还在宫内,又是新添红袖,他不可能不做表面功夫。
赫连玉坐上了出宫的马车,摆弄着马车上的璎珞穗子,“常安,你身上用的是那个什么梅香吗?”
“殿下,陛下赐的天梅香,奴才确实用了天梅香,只是一并用了羯布罗香。”
“怪不得,有一种清清冷冷的松香味儿。”赫连玉把玩着璎珞穗子,贼兮兮冲常安勾勾手,常安俯身附耳过去,“师尊院里晒了些松针,我们偷些回来做香?”
常安眼角一抽,“殿下,国师大人用松针是准备做药,您若是想要松针,奴才命人寻些回来?”
“那多没意思!”赫连玉冲常安摆摆手,一脸高深莫测,“偷师尊的才好玩,他那张脸都没个表情,活像是被谁砸了一板砖似的,得逗他,那才有意思。”
“您不怕挨罚了?”
“……别说丧气话……你说我们训练一批鸟儿,让他们成群去抢松针,怎么样?”
常安沉默,心底同情国师一息,摊上昭阳公主这样的弟子,兴许上辈子做了不少恶吧。
“想想就有意思!明天就去买鸟儿!”
马车从侧门驶入国师府,在前院下了车,马车直接拉到马厩。
“师尊呐~我好想你嗷~”
赫连玉撒了欢儿,奔进主院。
长左抱着长剑摇头,“公子又得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