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热闹啊。”
王都里有一座三百米高的钟楼,钟楼的时间从来没有出现过误差,总是在固定的时间点敲响。
现在,一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坐在钟楼上,俯视着下方像蚂蚁一样的人群,他的目光聚集在那犹如领袖的紫发少年身上,脸上勾起淡淡微笑。
“你的目标,应该不是这小子。”
突然,身旁有声音响起,但是年轻人并没有转过头,仿佛他已经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
“怎么可能呢?你看我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总不可能就是为了给这小子搭这样一个盛大的舞台吧?”年轻人说。
旁边的声音沉默片刻:“我们拥有相同的记忆,你可以骗到别人,但是骗不了我。”
这个声音所说的话语十分平淡,在平淡中还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年轻人似乎被激怒了,他低声笑着,眼眸垂落,凶狠的眼神随着脖子转动落在了身旁说话的那个声音身上。
那是一个男孩,就像年轻人的缩小版,他坐在钟楼巨大的指针上,前后摇摆着小腿。
男孩注视着年轻人,歪头看着他,似乎在问怎么了?有什么错的吗?
“我们只是有着相同记忆的个体而已。”年轻人咬牙说。
“嗯哼。”男孩发出了声鼻音,并没有反驳。
但这让年轻人更恼火了。
“那小子其实算不上痛苦教会最好的仪式祭品。”
男孩突然说。
“你知道个锤子。”年轻人呵呵两声。
“我看见痛苦教会的仪式是你教的,你假装成痛苦之神,把这个献祭仪式交给了他们。”男孩说。
“然后我看了眼就学会了。”
“那又怎样?”年轻人无所谓,“是我教给他们的又如何?反正这个仪式是货真价实的献祭仪式,指向的神明我也修改成痛苦之神,所以对于痛苦教会这群人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那祭品呢?真正的祭品到底是谁?”男孩注视着年轻人。
“当然是痛苦教会他们自己了。”年轻人露出微笑。
“他们不够格。”男孩果断的说。
男孩知道这样一个仪式所要召唤的力量,需要的代价究竟是多么大。
痛苦之神收取的代价是痛苦,而就算让整个痛苦教会的人全部惨死,也无法满足代价。
“那你说谁才够格呢?”
逐渐的把话语主权重新拿回手中,年轻人有些愉悦。
他不介意和男孩这样随意的沟通交流,尽管看上去是自己不断回答男孩问题,但是实际的关键点他可是都没有说出来。
钟楼下的舞台剧已经进入到落幕,紫发的少年走在周围人群分开的道路上,身边的七个穿着银色铠甲的人紧紧的保护着他,六个大师级飞在半空,紧惕着周围,而那群痛苦教会的黑衣人被打断了手脚趴在地上,被人恶趣味叠成了一坨小山,看上去十分壮观。
男孩同样看着紫发少年,他这时候陷入了犹豫。
整个痛苦教会加上这个紫发少年,或许真的能够满足代价。
……
望着全部无力反抗的黑衣人群,沐恩让人把他们全部束缚起来,同时六位大师级压制了黑衣人群,让他们无法自爆。
前来支援的人群也开始撤去,他们的家族传来消息,说做到这样的地步就可以了。
沐恩仰首看向天空,希瓦娜即将和大师级黑衣人分出胜负,当龙息再次汇聚,这一次大师级黑衣人已经无法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