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啪”地一声,陆川毫无预兆地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愣愣地,连哭也忘了。
“有啥事过不去,你死了孩子咋整?”
二春媳妇跟二春时带着个孩子,据说男人死了,自己领着孩子过不下去,就跟了二春。
二春比她大十多岁,刚开始的时候过得还平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二春一回家就往死里打她,发狠的时候连孩子一起打。
那孩子常常黑天也不回家,独自一人在路上溜,再晚了指不定蹲谁家门口、墙根的。
听陆川提到孩子,二春媳妇又“嗷”地哭了起来,直说不要再救她,她死了算了。
“有啥事你说出来,这么多人咋也能帮点忙。”
陆川浑身还在打颤,却把外套给了二春媳妇。
一群人跟着马车边走边说,很快进了村儿。
见马车是朝家去的,二春媳妇死活不回去。
“村长,您管管二春吧,他,他不是人!”
肖胜利绷着脸,“二春家的,有啥事你就说!”
“俺对不住俺闺女啊,村长,陆川,大伙行行好,帮我把人找回来吧!”说完,她也不管是在马车上,跪起来就磕头。
陆川感觉不对,拦住她,“二春嫂子,到底怎么了?”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再有百十来米就是二春家,他们站的地方已经能看见亮起的灯光。
肖胜利见状,沉声道:“老大,赶车回家!”说完看了陆川一眼,“先回去换衣服,别冻着了。”
“行,换完马上到。”
肖雅岗要跟着,被肖胜利叫住,“你跟我回家,女人的事你帮衬着点。”
陆川拍拍肖雅,一路小跑。
两家离得不远,陆川湿着回家。
陆川娘见了,急递过毛巾,嘴上念叨着:“这是咋了?”
“妈,我换身衣服,完了再跟您说。”
换完衣服,他也顾不得解释,留下一句话就奔肖家。
二春媳妇已经换上了干衣服,肖雅娘俩也在场。
陆川喊了声“叔”,转头看肖雅,肖雅摇摇头。
“二春家嫂子,有话你就说。”陆川最看不得欺负女人的行为。
二春媳妇的眼泪就没停过。
半晌,她才说:“二春这个天杀的,我闺女让她给卖了!让她给卖了!”
“啥?”这话一说完,一屋子人都愣住了。
二春媳妇带着的不是一黑瘦小子么?什么时候成闺女了?两个孩子?
“嫂子,你哪个孩子?”陆川问。
“还有哪个,就是为了逃避二春整天不敢回家那个。”
啊?感情那是个姑娘?
这几年大家伙一直都以为是个小子,也没在意过。平时要是赶上谁家吃饭,总能喊他一声。这小子吃完还会说谢谢,有时还帮衬着这家那家的,干点活。
虽然不爱说话,但也不遭人烦。
可那身量,那模样,怎么也看不出是闺女。
二春媳妇平静了下,接着说:
“二春起初就是赌钱,赌输了喝完酒就打我们娘俩。闺女刚开始还小,他也没过眼,急眼连着孩子一起打。
前些天,他回来的早。我去后院抱柴火,正赶上闺女洗澡,一下子被他撞见了。
从那以后,他就寻摸着找茬支开我。起初我没在意,直到前个儿闺女哭着跟我说......说......二春差点把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