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酒店前台帮忙办理来宾退房手续的时候,由于会场临时出现了一些变故,所以要白芷她们要多留一天,正好到前台的时候,蒋思顿和白芷都排到了,因为其他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留下来的应该就蒋白二人。
轮到他们的时候,前台问他们需要续住几间,白芷抢先说:“两间!”不过说完只见蒋思顿脸色又沉了下来。白芷似乎已经习惯蒋的喜怒无常了,也没多想,还伸出两只指头晃了晃。
不过前台依言续订了两间房,后来白芷发现,这两间房是正好隔壁。天刚擦黑,白芷就翻出来一个正好在S城的女同学,让她过来酒店她房间住。
女同学刚还准备问:“为什么要过来陪你...”白芷不等她多说,就嚷嚷着:“哎呀,问那么多干嘛,五星级酒店,免费给你住,啧啧”。女同学想了想,同意了,按照她给的地址,打车过来酒店,谈心一夜。
回到B城的时候,蒋思顿有些爆发了。
他把白芷叫到楼下咖啡厅谈话,细数了她种种不是:
多住了一天酒店,需要她自己付这天的酒店费用;
叫她出来喝酒竟然拒绝,让他在客户面前极没面子;
后面最重要的一点,指责她不出来喝酒的原因是在媒体房间里待很晚,他痛心疾首的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媒体的酒店房间待这么晚,我也就罢了,是自己人,难道你不觉得别人质疑的有作风问题?”
白芷听到这里,没有立马想出反驳的言辞,只是感到一阵心寒。从筹备开始,就千小心万注意,心下本来觉得万无一失了,没想到还是这样一个兴师动众、狂风暴雨的结果。
“作风问题”白芷小声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似乎有些没听得懂,“为什么作风...就有了问题?”
蒋思顿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解释道:“我让你出来陪客户,你在干嘛?深更半夜的...”白芷回忆了下,忙解释道:“您也知道的,那个媒体是女...”
蒋思顿连忙止住了她,不让她说下去,然后不停强调:“在客户面前,领导让你过来你居然拒绝,你说出去听听,看谁不说你不够professional?”
每次只要蒋思顿一提到“professional”这个单词,白芷就甚觉理亏,因为她觉得,在蒋思顿面前,她的确无论无何和够不上professional这个级别层次。
不过,当这场谈话结束之后,白芷慢慢回过味来,心里掀起来一场巨大的风暴:“我‘作风有问题’?你一个在会议室大庭广众之下给女下属发condom的人,也好意思指责我的作风?!”
不过,由于强烈的屈辱感和对于当时面对蒋思顿对答表现的不满意席卷了她,深深的挫败感,让她甚至也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她是多么盼望得到领导上级的认同,可是这种认同,又似乎实在遥不可及!
白芷把所有积攒下来的假期都合并起来,一起休了,准备飞到杭州去散心。蒋思顿以为她对与自己付酒店费用这个“惩罚”有些不满,询问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轻轻冷笑一声,“付就付了,还想怎样?”然后一个坚定的眼神回望向他。
蒋思顿没有多说什么,准了白芷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