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神情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印玺?”她呢喃着,看向他时,唇角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初姐别多想,最近敬鹤会不太平,要出大乱子,事关印玺,高远多嘴随口提了一句,初姐别放在心上。”高远咳嗽了几声,掩饰着自己的慌张。
洛南初没太大的反应,接着他的话题往下聊下去。
“没事。”
“要出什么乱子了?”
她心里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只是,想听一听他能编出什么新花样。
高远戒备的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后,他凑近她的耳边,轻声低语。
“自从老夫人过世以后,印玺的下落就不知所踪,加上四年前的那个盗贼的出现,敬鹤会上下人心惶惶,宋二爷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老夫人生前的心腹还有一大半留在这,明年归顺,暗里却都不服宋二爷,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把宋二爷逼下位。”
高远心急,一心只有印玺的事,疏忽了一些致命的细节。
洛南初垂眸,淡淡出声。“宋二爷?高远,你对他的称呼这么亲切啊?他们归顺,你呢?怎么,叫的那么尊敬?”
她看似随口问出的话,让高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洛南初单手撑着额头,眼里皮耷拉着,手在椅子沿上,一搭一搭的敲着。
“印玺没在宋萧手里吗?”
高远僵硬的摇头,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所以,你今晚是替他来的,试探印玺在不在我身上,对吗?”洛南初看着他,还算是好脾气,没有跟他发火。
高远一度说不出话。
只是永无止境的点头。
洛南初移开眼,周围花香沁鼻,难得的放松一会,她伸手摘下了一朵花,玫瑰。
为数不多的玫瑰。
倒刺扎手心,密密麻麻的疼钻入身体。
这花,有时候就像人一样,你一旦看透后,就会发现,花香也未尝不是毒药,它会让你喘息不上来。
越信任的人,往往会给你致命一击。
高远被宋萧策反了。
这个结果,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心底还是心存一丝侥幸。
高远的为人,不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