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还好,碰上刮风下去,两人到厂里时直接就滚成个泥人。
工作内容就是重复的搬运各类肉禽尸体。
鸡鸭鹅之类的还好,碰上宰杀牛羊,就搬运一只两只,都能给两人累得要死要活的。
时不时的,她俩还会被派去清扫鸡舍鸭舍猪舍,那里头满是动物粪便,只要一进去,哪怕不呼吸,都能被里头的臭味熏的眼泪直流。
猪舍里,秦淮茹把手上的扒粪耙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带着哭腔说:“老娘不干了!每天都是臭气熏天的,我都要被这里头的味道给腌透了,这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
秦淮茹也叹了口气,一脸疲惫的说:“明天领了工资,我就去求陆海,让他给咱们换个工作!”
“这个工作确实太臭太累了,我也一天都待不下去了,等拿了工资咱俩立马就撤!”.
猪舍里,秦氏姐妹已经商量好了,等这个月拿了工资立马就撤。
这种恶心,又累人的鬼地方,她们真的多一天都不像待了。
尤其是秦京茹,原本他还以为自己会做个女招待。
可哪想到,竟然是来掏猪粪。
这也太恶心了!
不仅是秦京茹,秦淮茹同样也很烦躁。
被安排到这里工作,原本她还想着,偷摸的能从肉联厂带点肉回去。
可没想到,肉联厂的检查措施实在是太严密了,上班和下班之前所有人都要进行称重,目的就是为的防止有人会偷肉带回去。
要知道,这个年代,肉价还是很高的。
不是逢年过节,老百姓根本都舍不得买肉。
即便是在陆海提供了大量肉源后,肉价也依旧不是平头老百姓能够消费的起。
当然,即便是他们能够消费的起,也没有那么多的肉票来买。
第二天,两人从厂里领到当月工资后,原本准备把这的工作给辞了。
但犹豫再三后,还是没敢。
万一陆海后头不给他们介绍工作了,那她们不是啥挣钱的路子都没了吗?
随着肉联厂的工作很苦,但是工资和待遇都是很不错的,每个月都还会发一小刀肉给带回去,算作是员工福利。
两人下班回到四合院时,天刚刚才黑下来。
陆海正在屋子里吃着晚饭。
“陆海,在吃饭吗?”
看见门口出现的两女,陆海直接问:“有什么事?”
对于不熟,或是陆海看着不爽的人,他的语气永远都是不咸不淡。
不会有任何的客套,都是有事说事。
秦淮茹一脸尴尬的说:“是这么回事,你之前给我们安排的肉联厂那个工作太累太苦了,路途还那么远,我们两个女同志实在是吃不消!前两天下雨,我们在路上,连摔了好几跤` 「!”
听到这话,陆海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俩货开始打退堂鼓了。
六十年代,屠宰加工肉类全部都靠人力。
肉联厂里,也没有什么机械化的流水生产线。
有的只是一个个穿着胶皮鞋,围着油补围裙,带着皮手套的一个个勤劳朴实的工人。
比起一般的工厂,他们干的活要更累,更加辛苦。
这也是陆海被秦淮如和秦京茹安排进来考验她们的主要原因。
饭店里,不论怎么累,到点就下班了,距离胡同也不是很远,根本就起不到任何考验她们的作用。
但是肉联厂就不一样了。
路途远,环境差,工作强度高。
只有在这种最极端的环境下,才能检测出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挣钱,为了家人,把自己的全部辛苦给倾注下去。
可很明显,秦淮茹并不是这种为了挣钱不辞辛劳的人。
她和秦京茹的想法只有一个,轻松钱多。
陆海语气有些不悦:“秦淮茹,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嫌我给你介绍的工作不好?”
“肉联厂的工作,多少人抢破了头都进不去!”
“每个月还发一回肉,工资也比你们之前要高的多,还不知足?”
秦京茹狡辩的说:“不是我们不知足,就是太累了嘛,我一个女孩子才二十出头!天天不是搬尸体,就是掏猪粪,扫鸡屎,我容易吗我?”
“你们闻闻,我都快被臭味给腌透了都,恶心死了!”
陆海脸色冰冷:“厂里那么多人都能干的了,可唯独只有你们俩不行,这是你们的问题!”
“既然嫌累,行啊,明天我去和厂里打个招呼,让你俩滚蛋好了!”
滚蛋?
这怎么行!
如果把工作没了,她们上哪挣钱去?
秦淮茹赶紧摇头:“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也不想离开肉联厂!就是和你说说我们的近况,想看看,在厂里有没有其他的工作能让我们调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