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暂时不能离开广平侯府,因而要给重要的物品寻一个好去处。
哪怕是再不要脸,季泊安也不敢去白家祖祠去偷盗的,白外祖父视外祖母的东西为眼珠子,敢把东西拿走,白家就敢闹得尽人皆知。
“你!!!”季薇星快要被气炸了,参加一回宴会,居然把珍贵的凤钗弄丢了。
现在对方还没有归还的意思,所有的一切累积在一起,愤怒值冲破云霄,快要给她淹没了!
她怎么敢的!
……
一个时辰后,百花宴进入重点的部分,前面是千金小姐和世家公子们展示本领,现在中间的纱帘撤掉,可以到处走动,尝试接触。
长安公主也是适婚的年纪,她不想出嫁,可也不想把婚姻弄成权利的牺牲品,故而也生出挑选一位驸马的心思。
因为前头苏妤叮嘱过她,故而直接否决不是良配的上官公子,现在正在同一位梁家的公子闲谈。
婚姻大事,苏妤不好过多地参与,但也没有走远,而是在凉亭附近的一处,悠闲地喝着茶水,暗中观察着适龄的公子哥。
因为有前世记忆的帮衬,筛选过程异常顺利,已经选出好几位人品极佳的人选了,待回头给它做成册子,再给长安公主送去。
“我们谈谈吧。”不知何时,季泊安来到亭子中间,深情款款地望着苏妤,道:“我把苏若姝送出府了,即便是进门也是为妾,没人能撼动你的地位,你不要同我闹脾气了,好吗?”
表面的情深义重,却也藏不住他龌龊的一颗心。
按照苏妤对于季泊安的了解,他现在应当是很生气的,恼怒她不听话前来百花宴,更愤怒她夺走季薇星的金玉凤钗。
“妤儿,人生路磕磕绊绊,没有夫妻是不吵架的。”季泊安看苏妤没有理会他,寻了一处坐了下来,道:“你是侯府的大娘子,做事需为侯府多多考虑些,你擅作主张同长安公主交好,还夺走了长姐的凤钗,你是把侯府的颜面放在地上踩。”
这个时候的他顺风顺水的,没有后头几年的深沉心思,心中的恼怒藏不住,还没说上两句好话,便开始责怪上了。
不过说来也是,这几日先是白家撤掉帮助,他还被顾宴暴打,现在还碰上苏妤这事,心态若不爆炸,那才是真的有问题了。
“小侯爷是不是忘了,这支金玉珠钗是如何跑到太后娘娘的头上去的了。”苏妤的嘴角挂着嘲讽的浅笑,强取豪夺久了,还真把此物当成自己个的东西了。
“你我非要分得这么明白吗?”季泊安恼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道:“夫妻本是一体,我的长姐便是你的长姐,你理应帮她才对!新帝登基以后,诰命夫人是如何为难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立于道德的制高点,不遗余力地谴责着苏妤,好像她犯下逆天大错一样。
然真实情况,却是她没满足他们的龌龊心思。
“当初,金凤珠钗是你偷走的,我说,这是外祖母的遗物,我是不会送人的,你说,只是借太后戴一阵,可如今,珠钗四年未曾归还,如今还当成彩头送了出去,若不是我善弓箭赢了回来,它现在是不是就佩戴在沈小姐的头上了。”
苏妤直接把事情戳破挑开来说,全然没有给他留脸的意思,对待君子和对待小人的方式不同,季泊安只配被后者对待。
“你!!!”说到底,季泊安还是理亏的,明知这件事没理,却不愿意轻易放弃,故而闹出现在的局面来,“你太自私了!!!你是广平侯府的正妻,应当事事为侯府筹谋的!!!”
闻言,苏妤笑了,前世她这样做的,但他是如何回报她的,还想让她傻傻地奉献一生,用她的性命和白家作为踏板,早已是不可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