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扬州,帆船需要物资补给,许大掌柜领着其它两位掌柜带着二十个人下船去采购物资。
程昱也下了船,他想看看此时扬州的风土人情,
此时的扬州虽然远不及汴京繁华,但也算是一个富裕的城市,
大街上人来人往,路边的店铺有卖茶叶的,卖酱菜的,卖高邮鸭蛋的,卖花卉的,卖漆器的,玉器的……,还有酒楼,饭店,有些是专门卖鸭的,如三套鸭,鸭羹,叉烧鸭……,还有高邮湖大闸蟹,但现在是二月,并非吃蟹的季节。
他带着二三十人在大街上走走逛逛,看到有特色的手工艺品就买下来准备带回给阿彩,不一会儿,就买了一大堆。
吃过午饭又逛了一圈,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男女的哭声,
他与马胜对视了一眼,顺着声音走过去,
拐了个弯,发现是一个类似于贩卖牛马的市场,但里面卖的不是牛马,
竟然是……人,
只见一个个衣不蔽体,面黄肌瘦,蓬头垢面的男男女女站成一排排,一些衣着光鲜的买家在挑选着,旁边还有牙人在给这些买家推销,
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赤膊的粗壮男人正举着鞭子在抽打着地上跪着的五六个男女,刚才的哭声估计就是他们发出的。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程昱皱着眉头问那个向导,
那名姓刘的向导说,“回贵人话,这些人以前都是遭灾的难民,流落到这里投靠给人做佃户,说是佃户,其实是旁户,他们投靠了主人家就是世代为奴,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奴,打骂都随主人,主人家想卖了,就把他们拉到这里发卖,”
“唉!说是人,其实连牲口都不如,”
刘向导叹惜道,
程昱听了,沉默了少许又说,”你去问下,那些人为什么被打?”
“是,”
不一会儿,刘向导回来回话,说是那几个人想逃跑所以被打,又让他去问买下这几个人要多少钱?刘向导过去和那边的估计是管事之类的谈了一会儿,就带了那个管事过来,
那个管事长得尖嘴猴腮,一脸精相,
过来一见程昱,内心赞叹,好一位容貌无双的翩翩佳公子!身边还跟着几十个跟班,肯定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他立刻对他点头哈腰,说,”这位公子,您想买这些奴才?”
“对,”
“那公子想买多少个呢?”
“便宜就买多点,贵就买少点,”
“额,……这样吧!”
“成年男子是七千文一个,小人给公子按六千文算,妇人呢!就是三千文一个,小人算二千五百文一个,不知公子可否满意?”
程昱心想,六两银子一个男人,二两半银子一个女人,
唉!人命贱如狗呀!
“你这儿一共有多少人?”
那管事一听,哇!大客户哦!立马精神,赶快殷勤地说,“回公子话,小人这里一共一百二十三个人,”
”算一下多少钱?”
”是,是,公子稍等一下,小人立刻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