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东话音方落,
高晋猿臂轻伸便已扣住一身形瘦削的老者,
哗的声,
寒芒一闪,
老者左手的小指已经掉落在地。
啊的声,
老者惨叫:“东哥,不是我。”
室内噤若寒蝉,
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陆文东一脚踢翻老者:“陈占,我陆某人从来不冤枉人。”
说着,
斯斯文文的钱天已经从公文包内掏出叠照片、文件放在桌子。
“次305股票,你从中吃了1250万。”
“其中800万打进你在伦敦的儿子的户头,450万被你花了150万,300万买了周大福的金条,在你家的保险箱。”
钱天平淡的叙述一个事实:“300万的金条已经被我们起出来了。”
“至于那800万…”
本来还在惨叫的陈占面色骤变,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东哥,是我一时糊涂,是我一时糊涂。”
“同哥救我,同哥救我啊。”
“东哥,求你放过我儿子,求求你,求求你。”
陈占嘶声,
他脸色扭曲,
双眼通红,
一副恐惧到极点的模样。
“阿占,想不到你竟然敢做这等事!”
黄世同气得浑身发抖,
他脸色煞白:“东哥待我们不薄。”
“这几年大家能够无风无浪无病无灾,全靠东哥关照,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也帮不了你啊。”
其他几人脸色都有几分铁青,
眼神游离。
“东哥,阿占他做下这等事,我无话可说。”
陈占等人是跟黄世同的,
他面色潮红,
胸口剧烈起伏,
跟着,
右手便去拿插在桌子的刀。
陆文东手一挥,
刀子飞起,
轻轻巧巧的就已重新落回高晋的手中。
“同哥。”
陆文东温和说道:“不至于。”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绝不会牵连别人。”
“东哥。”
黄世同一脸惭愧:“我不会教人。”
“这件事我有责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陆文东含笑说道:“带人是这世最难的事情。”
“大家求同存异嘛。”
“陈占,不要说我不给你路走。”
“东哥,东哥,你话事。”
陈占也顾不得痛了,
他只是砰砰砰叩头:“我猪油蒙了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放过我的儿子。”
“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