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伤药没有?“
“随队来的……
有个大夫……
叫他过来……“
随队的大夫赶过来,给崔元方和张京生处理了伤口。
亲卫们也有一个重伤,四个轻伤,正在包扎。
蓝采和的意见是,赶快收队,这么多伤员,必须尽快回到城中进一步治疗。
崔元方却摇头道:
“不急着走,我的伤没事……
咱们先去搜了老和尚的住处再说……“
张京生也道:
“是,必须拿到铁证才行。“
叫来几个亲卫,拆了一块门板,把崔元方抬了,往至善大师的卧房走去。
院子里剩下的白莲教嫌疑犯,三个两个的,都被亲卫们驱赶着,准备集中到那个最大的房间里看押起来。
一个矮胖子走着走着,突然调转方向,朝着路旁的水井里一头扎去。
还是蓝采和反应快些,他跨步上前,拦住了来人去路,紧接着一个左勾拳,掏在那家伙的胃上。
那人身材不高,被这一拳打得佝偻下身子,蓝采和紧接着一个摆拳,把他打得仰面朝天,重重地摔在地上,几乎晕死过去,旁边的亲卫赶过来绑了,拖到旁边去了。
从那人怀里掉出来一本书,蓝采和捡起来,靠近火把一照,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张京生一把抢过去,笑道:
“妥了!
这是白莲教香堂的宝卷,
这下铁证如山了!
刚才那人叫李林,也是个管事。
我猜他是想抱着宝卷投井,毁灭罪证。”
进了至善的房间,点起蜡烛。
崔元方让亲卫们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这是一间套房,其实是一个大间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间是书房兼会客室,里间是不大的卧室。
外间除了经卷就是闲书,并没有什么发现。
里间倒是有些内容。
先是在大床下面,找到两个银箱,颇为沉重,张京生挪动一下,说估计有两三千两银子。
蓝采和觉得这么大一个白莲教的堂主,不应该只有这么点家当,就让张京生举着一根蜡烛继续四处踅摸。
张京生到底是锦衣卫,他很快在柜子底下,发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夹层,实际是一个扁扁的小抽屉,用小刀别开以后,里面是几封书信和一摞银票。
蓝采和拿过银票,仔细点了一遍,一共两千五百两。
躺在地上的崔元方听到这个喜讯,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上气不接下气道:
“两位老弟……
真是我老崔的福星……
今天咱们不但立了大功……
还得了这么多银两……
哈哈……”
他气息短促地大笑几声,差点昏死过去。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摩挲着那一摞银票,继续道:
“那两个银箱……
我想……
就拉回衙门……
毕竟今晚……
有这么多亲卫弟兄……
还有府衙的衙役……
不能亏待他们……“
张京生,蓝采和连忙表态:
“大哥说得是。“
“一切大哥做主。“
崔元方满意地微微点头:
“至于这些银票……
就咱们三个分了吧……“
张京生顿时笑逐颜开,连忙道:“全凭大哥做主。“
蓝采和一算,三八二十四,自己能够分到八百多两银子,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这次跟着过来,虽然有些冒险,但从结果来看,还是合算的。
却听崔元方在地上又说:
“我还要养兵……
开销大……
我就分两千两吧……
剩下的五百两……
你们俩每人二百五……
二弟……
三弟……
你们觉得咋样?……”
蓝采和目瞪口呆。
张京生像是穷怕了,马上点头道:“就按大哥的意思办!”
崔元方等到蓝采和也点了头,才松了口气,终于满意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