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槿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把姜松河在车上转移到到她的房间里。
大概是租的房子,收拾得很干净,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太多,导致依旧看上去没有下脚的空间。
客厅的沙发很小,袁江槿看看依偎在怀里的人,估计应该是放不下,只能关上门,把她带到卧室去。
姜松河打了个酒嗝,无意识中闻到袁江槿身上的味道,捏住她的衣服不松手。
袁江槿并未察觉,因此把人放倒在床上的同时,自己也倒了下去,和姜松河摔在一处。
“姜松河!”她恼了,视线下移的时候看到因为拉扯得过分而露出的大片皮肤,恼火又尽数消失。
她叹了口气,撑着身子想起来,但姜松河不允许,她抱得正舒服。
“你陪陪我。”姜松河含糊不清地要求。
袁江槿闭着眼睛吸了口气:“我是谁?”
姜松河不知道,皱着鼻子哼哼:“美人儿。”
袁江槿捏住她柔软的脸颊,迫使她正视自己:“你看看我是谁,你想要谁陪你?”
姜松河起先还是茫然的,但是盯得久了,她忽然“嗷”一声躲到一边。
“让不让人活了!怎么做梦还有袁将军!好烦呐!”
袁江槿一怔,数着姜松河清晰的睫毛,语气颇为失落:“你很烦我啊?”
姜松河毫不犹豫地承认,坦荡之后,还有一点心虚。
“虽然是我喜欢的长相,但是嘴巴太毒了!还总盯着我看!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
袁江槿听她碎碎念,堵着的心思疏通了不少,凝视许久,无奈地笑:“你啊……”
她到如今还记得六年前第一次见到姜松河的时候,是在一家金店。
她爸爸给她买了一条金项链,但她并不喜欢,所以趁着父亲不知道准备去退掉。
但是柜台的店员坚持说已经交付,概不退款。
她据理力争很久,店员误解了她,刻薄的态度加上不少嘲讽,她当时真可谓又气又急。
就是姜松河,路过的时候听到这些争执,帮她站出来说了话。
“她这里有收据有发票,也没有损坏,凭什么不给退啊?”
“哟,现在这店员还有鼻孔看人的?”
论起冷嘲热讽的功夫,袁江槿觉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一个能打败姜松河的,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店员很快败下阵来,青着脸办理了退款。
事情办完,姜松河已经不知去向了。
当时的袁江槿觉得很遗憾,但开学之后,她受聘在父亲做校长的小学里当老师,竟然又遇到那个女孩。
新教师自我介绍时,她知道了她的名字,和自己的听上去意外相称——姜松河。
她们一个办公室,位置也就只隔了一个隔板,她总是一抬头,就能看到姜松河绑的精致的发型。
但某一天之后,姜松河对她的态度忽然就大不如前,甚至招呼也不怎么打了。
她心里委屈,也有点恼火,两人逐渐就开启互怼模式,几乎没有什么时候能好好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交流。
当然,像眼下这种倒在一张床上,压着姜松河,也是第一次。
新奇,但很不错的体验。
袁江槿不禁去抚摸她的眉眼,但手刚抬起来,就被某一处覆上的温热手掌搞得浑身僵直。
她不可思议地,一格一格低下头去,看到自己胸前的那只手。
很骨感的,很有力气的,正在收拢的。
袁江槿失去了所有力气,再次砸到床上。
“……姜松河——”她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试图阻止她:“你摸哪儿呢?”
姜松河的神志暂时不能被她自己所支配,从胸前落下之后,转到腰际,再到背。
袁江槿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浑身松软,仍旧想得起制止姜松河。
同样是两只手,也不怎么的,姜松河的就是那么让她防备不及,她刚刚控制住腰上的,屁股就又被捏了一把。
袁江槿满脸羞红,她用尽力气挣扎,试图逃离这个可怕女人。
但是姜松河死不松手,力气空前的大,最后拼命挣扎的袁江槿呼吸都快费力了,她眼神放空,双眸泫然欲泣,看着天花板认命地不再挣扎。
而姜松河十分喜爱掌心传来的触感,一直到她彻底睡着,才放松了力道。
袁江槿已经软成一滩水,她缓了很久,才羞愤欲死地坐起身,盯着已经熟睡的姜松河,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简直无法说。
她独自整理自己的衣服,最后红着脸气冲冲进了洗手间,然后才快速离开。
这种异样的感觉,她虽然不是排斥,但要接受的话也还需要些时间,她甚至自己都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
又快乐又有点不快乐的,复杂感觉!
姜松河,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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