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不忘兮,思之如狂。
也不知抱了多久,昭歌才从他怀抱中离开,“你今日有空了?”
“一点。”他笑了笑,“很快就要走了。”
她心中失落,温声道:“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东西。”
元惊烈拉住她要钻进厨房的手,把人重新拽到了自己怀中,“不吃,我今日来,是想接你去宫中。”
昭歌‘啊’了一声,他揉了揉她的耳垂,可怜巴巴地道:“我有些事,得在宫中一段时间了,你陪我在宫中住几日好不好?”
皇宫……
昭歌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不太想去,毕竟太皇太后在年前回宫了。太皇太后对她,不太喜欢。
而且他们的关系也并未公开,若叫人看见了,会不会给他招来流言蜚语呢?
“别多想了,你所担心的都不会发生。”似乎是看破了她内心所想,元惊烈又捏了捏她的脸颊。他总喜欢摸摸她,碰碰她。
昭歌道:“怎么不会?我怕别人说你,毕竟我前夫是……那个谁。”
“那是他叛乱,又不是你叛乱,我看谁敢说你。”元惊烈蹙眉,又撒娇一样低低道:“再说了,我为了整个国家尽心尽力,几乎无一日歇息,他们还在背后说我女人坏话,就算传出去,也是他们不占理。”
昭歌忍不住笑了,这小子歪理可真多。
禁不住他的再三央求,终于,昭歌点了点头。
片刻后,他们进宫。
走前,昭歌在房间中留了一张纸,说自己陪伴元惊烈,过几日回来。
在皇宫中,幼帝年少,一般交由乳母侍奉,居住在皇帝的乾坤殿。
而元惊烈则住在乾坤殿后的龙潭宫,平时处理政务也在这里。
到了地方,已是日落黄昏。
书桌上还有许多的折子未曾批阅,龙潭宫的太监说,今日有两位大人来找过他。
此时此刻,昭歌才深刻意识到,阿烈如今跟皇帝根本没什么两样。
“这宫殿是太皇太后让你住的?”昭歌问了句。
“是啊。”元惊烈坐在书案前,见她东张西望着,不觉微微一笑。
而后,她陪着他批阅了一会儿奏折,烛台下,元惊烈专心处理政务,而昭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书。
到了晚膳时间,元惊烈一改之前不宣膳的作风,反而叫御膳房做了满桌的菜来。
昭歌很爱喝那道鸭子汤,御膳房的鸭子汤熬得是最好的。
可惜前世她不得宠,连吃个东西也被受限。
晚上,元惊烈继续坐在书案前看折子,她也依旧做自己的事。
就如同民间每一对小夫妻一般,平淡中透着幸福,偶尔抬起眼睛,对视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都是甜蜜。
不知不觉,外头天已经黑下去了,昭歌打了个哈欠,走到他身边。
“睡吧。”
“我再看一些,你先睡。”
“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折子又跑不了,我可不想你早早身子垮了。”昭歌想起从前,宇文练也是日夜批阅,对身子伤害极大。
又吓唬他:“你要是倒下了,我就嫁给别人了。”
元惊烈听见这,才把折子放下,起身拉住她的手,无奈一笑:“好吧,我得承认,你的威胁可真管用。”
他起身时,意外撞掉了桌边堆积的折子。
昭歌弯腰去捡,却在满地的折子中,找到了一封信件。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
元惊烈的脸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