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驴活佛,吞食天地。
谁人谁难,皈依我道。”
阵阵字眼如刀割一样,蚕食王鹬的内心,粥碗还在手里捧着顺手就丢在地上,砸了个叮咣一响,王鹬内心的血液翻腾之极,整个人想是着魔一般,从窗户直接跳下去,寻这声音,这声音不好不坏,偏偏就是几个小童,这几个小童衣衫的颜色早已经层层褪去,好想是还有一点点小小花纹,已经被水洗过后,冲的不成样貌,王鹬从怀里刚准备抽剑,只听着小童唱到。
“一个老秃驴,一个花衣裳,明天来劫掠,后天来吃人。”
“今日吃一个,明天吃一双,再不回家去,你便是羔羊。”
小童嘻嘻闹闹,一哄而散,就像尘烟一般,王鹬看着此刻不知所措的自己,越发的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只听着从客栈外面进来两个人,一个人搭着另一个人的肩膀,眼神细小无光,眯着跟另一个人说道。“你要进我们花僧道吗?”另一个人膀大腰圆,看着就不像有些许练家功夫来路之人,悄悄的回道。“管饭吗?我们家里三口人,给一口吃的啥都好谈。”
一前一后便进了门了,王鹬把银龙剑往怀里稍微揣了揣,把剑柄和剑桥之间,重新归位。跟着这两人进去了。
“掌柜,六两烧酒。”眯眯眼朝着掌柜丢了一些银两,看似要大吃一顿,王鹬坐在靠着这两个人边上一点的桌子,听着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妖僧的人。
烧酒端上来,膀大腰圆的粗眉毛,一口把酒从嘴往下灌,只灌到衣服领。眯眯眼看了一眼,眉毛一挑,颇有些看不起的打量一番,拿了颗毛豆钳在嘴里道。“看你那出息,能悠着点么,别浪费了酒咯。”
两人一唱一和,酒过二两才聊开正事,期间店徒几次给王鹬倒水,都被王鹬抬头吓走,掌柜也不让店徒再给倒水续杯。王鹬拿起一个筷子支起胳膊,半靠在自己的手上,头也不回就听着那边讲到。
“来,我们花僧道。保证你就是天底下最荣华富贵的。”
“那您,讲讲。”
“你看啊,就像这个毛豆,我们和大佛寺都一样,就是我们啊。来来你附耳过来。”
“什么啊。”
“可以吃肉,可以娶妻,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呵呵,那到时候挺美,那你也不和大佛寺有啥关联啊。”
“这你就不懂了,大佛寺是佛寺供着佛,我们是心里供着佛,我们现在花僧道的僧人都在城外。”
“在城外干嘛啊。”
“现在不是大家城内都吃不上饭吗?只有城外才能吃到饭,懂吗?”
“成,那你们花僧道信奉谁啊,主持谁啊。”
“哎,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信奉啊北域大佛,主持啊就是现在威名四海的吃驴活佛。”
“啊!吃驴活佛。”
粗眉毛的端着酒碗就站了起来,酒有几滴洒在王鹬头上,王鹬侧着脸瞪了一眼粗眉毛,又一声,坐在椅凳上。
“不是,您能不一惊一乍么。”
“不是,那女的,不是吃驴僧人啊。”
粗眉毛的声音压低了好几个档,王鹬张大了耳朵,才听到几个关键词。
“那你以为呢,愿不愿意进我们花僧道。”
“不是,那吃驴僧人,真的吃人吗,我听外面好多小孩唱的。”
“你别怕啊,吃人也是吃坏人,只是主持是他,他已经把法术教给我们了。”
“那我在城外就能见到你们了?就能见到吃驴僧人了?”
“哎哟,要不是你是我好友,我真是懒得解释。”
“您给说说,我们家三口人呢。”
“现在我们花僧道都在城外的一个寺庙里,你来就有的吃,这总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