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佛塔,人变的佛塔,九位北域高僧,合抱叠起,五人跪地,金刚杵交叉在这塔的空隙,吞佛僧人仰面躺在肉身佛塔,拉起花衣袍子,把整个虎皮裙翻出来,扶正了头上的二仪紫珠冠,食指拔正鱼纹青履。
唔哀一声,这九个北域高僧开始念诵:
吃驴活佛,吞食天地。
谁人谁难,皈依我道。
大理众民,从未见过这等妖邪弥漫,万佛万宗,九牌人千色,大理民百善。妖邪,在这块土地必定要被消灭。
崇圣寺,众僧,起棍,起刀,起剑,起枪。
崇鉴法师呵斥一声:“妖僧,休得在崇圣寺扰此处安静。”王鹬微微佝偻,看着吃驴僧人,右手手腕敷着淤青的脖颈,手里却也提着剑。吃驴僧人还仰躺着,听着着周围塔下的人身,有些玩味的讲道:“大理,崇圣寺,有一颗珠子,听说是来自《卜筮》勾陈的魄,是叫什么,哦,对,姚问之皈依时候,献出来的人,这个人听说第二个春夏就成为了,崇圣寺的主持,何等的慧根啊!”一根僧棍,从约合两米的下面,窜跳上来,佛塔突然抽出金刚杵,形成卍字,轻轻一推,这棍子瞬间失去了力气,摔落在地。
“妖僧,不要侮辱我寺门。”小僧,半跃拿起掉落的棍子,起身摔棍向着这肉身佛塔挥去,身体后倾,轮圆了,往下一砸,还没碰肉身佛塔的第二层,一杵砸在脸上,血肉模糊,二杵顶在肚子,肠胃绞索在一起,三杵戳在脚腕上,双脚骨折弯曲,这肉身化成无间炼狱的阴魂般可怖。
这是虐杀,阿鼻地狱的降临,就这一个人,如烂泥一般,还能看到这小僧扭曲的五官,全身。崇鉴法师,深念一口气,阿弥陀佛。段正兴把身上的僧袍用气力撕扯成两段僧袍长布,卷裹在双臂上,王鹬的手上还有银龙咬的龙印,拇指头两滴血,凝结却不滴落,指腹却像是断流的瀑布,看到血纹却不流血,而整个手变成了一个湖,血湖,手中心粘稠的血液和白净的手腕形成了一个血毛笔,方杏妍站起来像帮着王鹬止血,王鹬咬了咬白色的下嘴唇摇了摇头,盯着上面还在讲述勾陈魄珠的妖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