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瑟,林蝉鸣,凤凰山内向着青云山派的距离二十余里,刚进天门,骨大峭削更是压着周凌麒思绪,淙淙飞流里转着名门正派,邪士妖人的影子,短短五个昼夜,与其说是天翻地覆,不如说是胆颤心惊。一顿家罚,一次丢命,还有这最后一次的拜门。过了曲折石径,石色石骨便又是另外一番景色,苍润奥巧,伴随着石坛清水,涓涓细流,周凌麒俯身喝了一口水,砍柴人,念善人,读书人,住家人擦身而过,周凌麒不躲不避,身上蹭上了灰土,挂上了枝丫,日渐微凉,几乎能看到前脚边的石版画,周凌麒眯了眯眼,一个老道站在山尖上,山下都是各色人士,除了前排有几个穿着道服的,再者看服装,什么行当的都有了。
“看来这应该就是了。”周凌麒暗道。便快步走上去。
山门有两个小童,看起来有个八九岁。周凌麒刚想上前。犹豫了一下。
“我丢进去便是,何必要这么正式。”门前喃喃自语,便向树影了过去。看了看太阳,算着这几个小童应该也要进门了,两个小童张了张哈欠,门内断断续续的经文,从门前传过,两个孩童四周看了一眼,准备收拾进门,从内往里推,门上的云慢慢变成了一副图案,大概就是山也合成一体的时候,周凌麒看准时机,翻到了门上,从门梁上盯着这两个孩童,这两个孩童不紧不慢,插上门闩,刚往前走了一步,开始还两个人聊天嬉闹,稍稍愣了神,便突然向着身后的周凌麒就是一掌,猝不及防的一掌,硬是倾着身子硬吃了一掌,摔到了一侧。
“何人,闯青山派。”这一番吵闹,惊醒了周围的几个小道,架着剑边把周凌麒绑成了一坨肉块。
“在下,在下是盗门周凌麒,给青山派送东西的。”周凌麒吐了一口口水,回答道。
“盗门的人?我去禀报师尊,你们几个看着他。”说罢,周凌麒看着一个道士向着内殿的走了过去。
青山的内殿,灯光闪烁,小弟子刚走到门口,只感觉到凉,“哒哒”敲了门,看着四双眼睛盯着他,“师尊,有人拜访,盗门的人。”踏风的火提到了嗓子眼,地下茶杯滚着,桌子在旁别裂成了一半,“收拾收拾。”踏雨吩咐了小弟子,就看着前面的踏风掌风把门吹开,刚跨过了门槛,整个人弓了出去,左边手肘连着人顶了出去。
“取命。”踏雨念了一句。就追着踏风出去,走到了门口,就看着踏风锁着周凌麒喉咙,一圈人围在李垠的人头和一把银龙剑的旁边。“师兄,放他下来。”踏风看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咬紧了牙齿,袖口上全是周凌麒的液体,手上的劲没有丝毫削减,周凌麒喊不出来声音,溺在空气里,夜晚的山上有一层薄雾,整个人挣扎着,踏雨看的着急,用剑鞘向踏风戳了过去,“师兄,问清楚来龙去脉,在处置他。”踏风松了松劲,一个巴掌把周凌麒扇了出去,对着向着自己的剑鞘,也不躲避,抓着剑鞘又送回到踏雨手里。“我自有分寸。把他拖进殿里,照个灯,盗门的人好大的胆子,杀人还送上山门。”
踏风向着殿内走了回去,除了踏雨,另外几个人在半路看着一句话不说的踏风,“师叔。”无人回应,同舟两个师叔,拍了拍鸣泽的肩膀,鸣泽点了点头,一个人向着踏雨的方向跑了过去。“师姑,我从没看到师叔这么生气。是不。。是。。。”鸣泽收着周凌麒的包裹,看着踏雨脸上泪眼婆娑。“师姑。”鸣泽递了手帕给踏雨,控制了控制泪痕,向着鸣泽说道:“李垠是你师叔和我的孩子。”
一句话千万思绪,鸣泽第一次听到这个天赋异禀,却生性杀戮,却又得道成仙,如圣的一个人的来历,既然是踏风师叔的孩子。把踏雨师姑扶起来,扶着向着内殿走。就听着屋内的嘶吼着:“不是,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拿了东西。”踏雨走到门口看着一个发抖的身体,跪在地上。鸣泽看着前日还算威风凌厉,耍着几个练家来回跑的人,跟一根干枯的草一样,衣服破烂不堪带着丝丝赤色,周凌麒脸涨的发紫,踏风踩着周凌麒的肩膀,“人,剑,都是你带来的,你拿了东西,这人头难道是我从山下摘来的嘛?”一句人头,踏雨师姑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滑落,周凌麒被踩的身子都直不起来,肩膀渗着丝丝鲜血,周凌麒感觉到无边的恐惧,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盗门的孩子,差点饿死在破庙的孤儿,他好像看到了烛光,白色的烛坐落在红色的蜡下,他突然看到一个枯木的脸:”是一个道士,是一个枯了半边脸的道士,他让我~~~~“话,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