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用阿南出手,王家老大与王家老二只是凡人而已,以王麻子感气二阶的修为足以应付。
见王麻子没有反抗的意思,王家老大与王家老二更加兴奋起来,二人要拿这个许久不见的弟弟立威,二人调整了一下站位,分别从左右两边慢慢靠近了王麻子。
也就在此时,赌坊的人来了!
“王家老大与老二在哪里!说是回家拿房契,人便不在了!”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带着八九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冲了过来。
见王大与王二手中的短刀,八字胡须的管事眸子中微微闪过一丝忌惮之色,不过依旧厉声道:“怎么?!王家老大与老二,你们二人是不想还赌债,还要与我赌坊的人动粗?”
随着管事一挥手,训练有素的打手们便取出了别在腰后的短棒,将王大与王二围了起来,气势汹汹!
见赌坊的管事到来,王大与王二眸子当中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凶狠之色,转而变成了畏惧,二人将手中的短刀一扔,便半跪在了地上,双手抱头。
脑袋灵活的王家老二瞬间想到了借口:“嘿嘿……是赌坊的管事大人啊,我们这不是回来拿房契吗?结果不巧,老爹老娘刚好去世了,不得不耽搁些时间,处理一下爹娘的身后事,还请管事大人理解,人死为大嘛!”
“对!对!管事大人,我们是因为处理爹娘的事才耽误的,并不是不想还钱!”王家老大被老二踢了一脚,于是便快速解释道。
“爹!娘!孩儿不孝,没能让您活着的时候再看孩儿一眼!”
“孩儿有罪!孩儿有罪啊!”
王家老大与老二瞬间变了模样,二人手脚并用,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已经死去爹娘的面前,不断地磕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
“真不是人呐。”阿南在一边看着,目睹全程,明白这二人只是拿爹娘做借口,以此躲避赌坊的惩罚罢了,否则刚刚赌坊之人未来的时候,他们为何又对自己的爹娘不闻不问,还放下狠话,说自己就是要逼死爹娘的?!
“这……人死为大!管事,要不我们先撤吧?”带头的打手看到了那王麻子死去的爹娘,目中有些不忍,即使作为赌坊的打手,他们还是有些人性的。
“爹!”
“娘!”
“……”
见自己的行为让赌坊的人动了怜悯之心,王家老大与老二眼珠子一转,便叫得更响亮了,若没有刚刚的对比,在场的乡亲们真当这两人是浪子回头了呢!
至于现在,乡亲们只觉得恶心。
“对于两位老人的死,我很悲伤,也可以不追究你们二人耽搁时间的责任,但你们欠了赌坊的钱,是要还的。”作为管事的八字胡男人,便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且他知道这两人的人品,对于这两人而言,父母死了,他们应该高兴才对!
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他只要收回赌债就好。
“对,对!还钱,翻身!”王家老大老二被管事这么一吓,瞬间便连滚带爬地进屋翻找房契去了。
从始至终,王麻子都面色冰冷,没有说半句话,但阿南可以感觉到,一股极端的愤怒被压制在王麻子的心头。
赌坊的管事双手抱在胸前,与众多打手一起,等待着二人将房契找出来,屋内传出一阵混乱的声音,以及瓷器破碎,柜子倒地的声音来,可以听得出来,屋内的二人对于找到房契十分着急。
只是过了许久,二人依旧未找到那一份房契。
王家老大与老二宛若疯魔地冲了出来。
“该死!房契在哪里?!”
“这两个老不死的,人都死了,还不让我们卖房子,他们将房契藏到哪里去了!”
而那赌坊的管事,也渐渐没有了耐心,招呼打手将王家老大与老二架了起来,用短棍尖端轰击在二人腹部,王家老大与老二顿时涕泪横流,一个劲儿地向管事讨饶着。
那管事又甩了二人几巴掌,直到二人鼻青脸肿:“你们二人别跟我玩心思,到底是你们二人‘不想找到’,还是真找不到了?!”
“再给你们二人一次机会,若还不上赌债,便在黑市上卖了你们二人的皮囊好了,你们这一身血肉,还值些钱财。”
管事手中一把匕首,在王大与王二的身上比划着,二人顿时噤若寒蝉,保证一定能找到房契。
随着打手们放手,二人如同疯了一般,冲入屋内,又是一顿翻找,只是依旧没有找到那“救命”的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