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子啊,这种袋子都不行,玻璃瓶子可以加热水。〃
〃我怎么知道?
我小时候我妈妈就这样做过。〃
贺涛个子高,衣着和长相都不俗,再加上谈吐文雅,两个护士当即笑着去帮他找。
贺涛就这么靠在桌上,桌上的托盘中,白色的塑料盒子里,南凤鸣的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贺涛的手灵敏地打开盖子,把里面的血液匀出一半儿,倒进一只空管子里,然后飞快盖好,把那只丢进了口袋。
〃谢谢啊。〃
他拿着玻璃瓶,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走。
他要把这个样本带去其他医院检查,给他信得过的人检查。
经历了褪黑素事件后,他无法信任南凤鸣以及李玉婷,他要马上离开这儿做检查,去找沈沫。
她一个人大晚上的去海鲜市场,也不知道是否安全。
电梯门打开,贺涛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父亲威严的面孔,陪在父亲身边的还有南一川。
贺涛生平最怕的人就是他的父亲贺宗耀,从小到大,记忆里父亲对他几乎没有笑过,永远都是板着脸的,眼里的一双眼睛更是跟X光一样,把儿子所有企图暗藏的心思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父亲面前,贺涛觉得自己是透明的,无所遁形的。
贺宗耀出了电梯,就撞见贺涛,不疑有他,严肃地问。
〃凤鸣怎么样了?他在哪个病房?你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带我们过去。〃
贺涛无奈,只好转身带着父亲和南一川往病房走去。
南一川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一身西服的年轻小伙子,胸口佩戴着百川企业的徽章。
〃我刚开完会,事还没有办完呢,接到贺太太电话就赶紧过来了。
凤鸣到底怎么样了?〃
南一川一边走着,一边紧锁眉头,关切地问贺涛。
他的年龄只比李玉婷小十岁,因此一直以来称呼他为贺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