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后,宜修回到里屋,在书桌前坐下。
桌子上摆着一本账本,这是上个月所有铺子的营收。
剪秋端上一杯清香扑鼻的茉莉花茶,放到桌上,关心的说道:“夫人何不再睡个回笼觉,这账本明日再看也不迟。”
昨夜贝勒爷折腾的太狠了些,睡到辰时也才不过三个时辰,剪秋有些心疼自家夫人。
宜修拨着手里的算盘,看着账本,目不斜视的说道:“不了,今日闲来无事,今日便把账目算清楚了。”
这几日,她不仅要把这账本查看完,还要理一理陪嫁过来的庄园,早做些安排,以备不时之需。
这段时日,贝勒爷会盛宠她,上一世弘晖差不多就在这段日子怀上,到时候她就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打理这些事情。
要尽早将事情安排周到,好好保养身子,孕育子嗣才是头等大事。
宜修天资聪颖,在处理账本上极有天赋,一个时辰过去,就把账本理清楚了。
这个月的营收,要比上个月的好些,涨了两百两银子。
宜修心情愉悦的将账本合上:“染冬,你去张妈妈请来。”
“是!”
张妈妈曾是宜修生母库雅拉氏的陪嫁贴身侍女,到了年纪配了府里的管事。
库雅拉氏生下宜修后,乌拉那拉夫人以纯元食量变大的原由,把宜修的奶娘叫走,等奶娘回来时早就没了奶水,宜修也就只能饿得哇哇大哭。
恰逢张妈妈产下女儿奶水充足,看着宜修小脸哭得涨红,心里不忍时常喂喂。
见此,库雅拉氏便将原来的奶母送去给了那拉夫人,让张妈妈成了宜修的奶母。
待到宜修出嫁,张妈妈便按照规矩跟着宜修陪嫁进贝勒爷府荣养,是宜修的心腹。
片刻,年过半百的张妈妈,脸庞圆润,眼眸弯弯如月,穿着一身深紫色绣着木槿花的旗装,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给侧福晋请安。”
“妈妈不必多礼,快起来吧!”宜修扶起张妈妈继续说道:“请妈妈来是有事想劳烦您老人家一趟。”
张妈妈是从小看着宜修长大的,又是宜修的奶母,她一直将宜修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宜修有事需要她做,她自是无有不应。
“夫人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奴去办的,尽管说便是,老奴定当竭尽所能。”
“妈妈年纪大了,我原也不想劳烦妈妈走这一趟,只是我身边的这些丫头脸嫩,看着没有什么威严,怕镇不住,且年岁太小经事又少,恐被底下的人糊弄了过去,只得请妈妈去查看查看我那些陪嫁的庄子。”
“是,夫人可还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