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
宜修早早便起了床,让人伺候梳洗。
宜修梳妆好后来到前厅时,后院里没见过面的三位小主都已到齐。
姜格格坐在右侧上首,欣侍妾坐在她身旁,还有位楚侍妾坐在左侧第二个位置,把左上首位空了出来留给李静言。
见宜修到来,几人都一同起身,依次行了一礼。
“妾身格格姜氏给侧福晋请安。”
“妾身侍妾欣氏给侧福晋请安。”
“妾身侍妾楚氏给侧福晋请安。”
“妹妹们不必如此客气,都起来吧。”
“谢侧福晋。”
宜修缓步走至榻前端坐着,扫视一番,端起和气亲善的笑容,客气的说道:“妹妹们来的真早,都是姐姐懒怠,让妹妹们久等了。”
欣侍妾抬眼见宜修身穿绛紫色芙蓉花旗妆,梳着两小把,头上带着那支点翠金丝蝴蝶步瑶贵气非凡,且举手抬足之间优雅至极,一看便是受到了极好的教养,心里对宜修多了几分恭敬。
世家贵族出身就是不一样!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贵为侧福晋,本该就是让我等候着姐姐,哪里有让姐姐等我们的道理。”欣侍妾客气的说道。
姜格格意有所指的瞅了一眼对面的空位:“这不是就有一个,今日姐妹们第一次相见,她竟然到了这个时辰都未到,叫大家伙都等着她一个,这排头比侧福晋还大些。。”
忙碌了一晚上睡过了头,李静言匆匆赶来,在门外听到这话一时有些羞愧。
转瞬想着自己又不是故意晚来,又有些恼怒,这人竟在这侧福晋这编排自己!
李静言刚想要发作,听到另一个人说道:“侧福晋都还未怪罪,你倒是端起架子,先责备起来了。”
姜氏本是瘦马出身,攀高枝进了贝勒爷府,一身荣辱都系于贝勒爷一身,自是卯足了劲争宠。
处处打压欣氏和楚氏,楚氏逆来顺受,欣氏却是不服的,找到机会要呛一呛她。
姜和正想要回怼,就李静言从门口进来,便不再言语。
李静言见有人为自己说话,气顺了下去,笑着走进来,对着宜修屈膝行了一礼。
“妹妹来迟,让姐姐妹妹们久等了,还请侧福晋责罚。”
瞧见李静言眼底那抹青黑,宜修估摸着是昨夜闹得有些晚,李静言才睡过头了。
上一世见李静言施了两层厚的粉黛遮不住眼底的青黑,气得她咬牙切齿。
这一世她对贝勒爷已经没有爱,心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只是没有她记恨,也自有别人记恨,这一次她就等着看戏。
宜修抬眸,淡雅的笑道:“妹妹伺候贝勒爷辛苦了,我又怎会怪罪妹妹,快起来吧。”
听侧福晋这么说,李静言心里气也顺了不少,侧福晋还是挺宽宏大量的,瞬间对宜修的好感又提高了几分。
“是,谢侧福晋。”
李静言看了姜和一眼,见她明眸善睐,容色姣好,朱唇皓齿,身姿妖娆,一看就是个狐媚货色。
梳着经典的两小把,头上戴着一支金累丝红宝石步摇,发间叉的珊瑚宝玉簪很是别致。
看来这姜氏平日里很得贝勒爷恩宠,这珊瑚宝贵,乃是都是沿海省份上供的贡品,并不在市面流通。
刚刚就是她在编排自己,李静言看着姜和的眼眸多了两分敌意。
转眸见坐在后边的两位,打扮就素净很多,发间只别了几朵珠花和银簪以做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