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着一张笑脸上前道:“娘,您这么多天没回来,儿子听说了,都要急死了,就担心您在外面安不安全。今儿个可算听说您回来了,儿子这心才放下,您在外面可是受累了。”
林妙看他那样,没看到真诚,看到了就是虚伪和算计。
她只为原主感觉到悲哀,一生辛苦养大的孩子,哪个关心她了?
一个没什么文化,没什么见识的女人,她已经做的很好了。
从小在后娘手下长大,嫁了个冷心冷肺的二手男,没得到尊重与爱护。
这些孩子 ,莫不是随了他们父亲?作为一个单身母亲,她做的已经够好了。
她这一生,就算处事糊涂一些,也不至于让儿子们这样的对待和算计,没钱,都弃她如敝履,有钱了,就像苍蝇一样扑上来。
林妙冷笑道:“你真是心疼娘啊,担心的都把自已养胖了。得了,谁不知道谁啊,跟我这演什么戏呢!你怎么担心你娘的?是找人去打听了,还是自已去找了?我看你这吃的香,睡得好,做梦自己马上能捡一堆银元宝吧。还有那个谁,捂着鼻子的,您这贵脚可别踏我这贱地了,赶紧走,别等我揍你。”
王树看他娘揭了他了脸皮,也不恼,拉着他媳妇过来说:“娘,这是您二儿媳张氏,今天来给您尽孝来了,要不,让她留下照顾您,您看怎么样?”
林妙冷哼道:“不怎么样,哪来回哪去,赶紧走,这个什么张氏,我是不认识,你要尽孝,怎么尽孝,是来吃我的喝我的,还是给我银子买肉吃?我看你不是来给我尽孝的,是来占便宜的,快滚,看你们就碍眼。”
老二还想叽歪几句,打算用他那灵活的脑子再忽悠一下老娘。
把媳妇留在这尽孝,自己不是就能常回来了,这一来二去的,老娘手里的银子,就不信他扣不出来。
他那算盘珠子打的,都要崩人脸上了。
林妙实在不耐烦和他叽叽歪歪,把袖子一撸就往老二那走,这不就是揍的轻吗?
以前自己处在法治社会,也没有那个体力打人,现在她怕啥,这时代,打儿子不犯法,一顿打解决不了,可以多打几顿。
王树一看他娘这表情和架势,就觉得坏了,虽然他不明白自己这些招数咋不好使了,但现在还是跑为上策吧。
吓得啊的一声,拉着张氏就跑。
林妙看他们跑得挺快,觉得可乐。
追出来看,两人以为林妙出来揍他们,吓得鞋子都要跑掉了,把外面的村民看得哈哈大笑。
正常思维的人还是多的,都知道王家这点子事,这些年,他家热闹还挺多,和自己无关,看过热闹,也都散了。
林妙也懒得和这些个人浪费时间,把自己的生活改善一下不香吗?
她想了想,回屋子拿了半匹青色绸子布,就往里正家走去。
这么闹了一会,已经半下午时间了,里正正在家里指点小孙子读书。
徐里正以前也是中过秀才的,考了十几年,没有能再进一步,这才放弃了,接了他父亲里正的职。
能做里正的,家里一般都是有些家底的,在县里也得有些人脉,不管什么时代,这一直以来的传统,没有裙带关系难办事。
里正媳妇把林妙迎了进来,她是个快言快语的妇人。
是人就有私心,刚刚偏了林妙家的野兔,一家人中午吃的香,看着林妙就格外顺眼。
听了林妙的打算,那就更顺眼了。
这林氏,是个有成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