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分局寿夏号副镖头王奇回道: “少他妈废话,你们不让也得让,我倒看看你们岳州局今天谁能过这个门。”
一旁的熊勇最爱和别人吵嘴斗嘴,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上前挽起袖子说道:“操,怎么着,哥几个想过过手是怎么着?”
景州分局一个叫刘大拿的镖师笑道:“哎呦,我日的,我还真没领教过岳州局的功夫,来来来,大爷陪你玩玩。”
两边对骂不止甚至有人已经拔刀相向。颜小庄望着几队人马甚是头疼,都到了这地步又生事端。岳州局各人马一路风尘仆仆地好不容易赶到金州一心找个软褥子躺个好觉,却碰到这么一队趾高气昂的。众师徒一路辛苦劳累,心中都憋着火,居然碰到这么一路人马惹火搞事,也这几天的压抑再也按捺不住急眼骂了起来。
同州、景州镖局,早些年颜小庄也打过交道。那里的人个个都是目中无人,四处耀武扬威,不像地处偏远的岳州小局一向低调行事。好了,两边算是死缠杠上了,不弄个大红出来怕是扯不开。
两边对骂互扯仍在持续,城门外周遭的行人也纷纷赶来看热闹,连忌惮同州、景州镖局名威的守卫也是双手盘着城戟呵呵看着热闹。要不是顾及周遭路人百姓和官兵,估计两边早就打得不可开交了。
正在这时,欧阳乐峰拍马赶到。同州、景州镖局两队人马看到穿黑色劲装的当家镖头来了纷纷放低了音量小声议论起来。
“叫你们同州、景州镖局当家的出来。”欧阳乐峰的声音依然还是那么洪亮饱满。
车队领头的两位不敢直视欧阳乐峰势只是低头嘀咕着什么。
突然车队冲出一年轻淄衣胖子,其穿着年纪和周先剑相似。大声叫道:“你是谁?算什么玩意?当家的没空,识相的就赶紧………………”
话还没说完,欧阳乐峰隔空挥出一掌,只见那缁衣胖子扑的一下被击出数米远一屁股摔在地上,其狼狈相引来岳州分局一阵哄笑。就连同州、景州票局的人也在捂嘴嗤笑。
缁衣胖子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缓缓站起,还没来得及清理身上的灰尘,只感觉膝盖被击中两腿不自觉地跪在地上。不远处,两位和颜小庄年纪差不多穿着紫红色劲装的副镖头骑马赶来停在了淄衣少年旁。
“小小年纪没大没小的,居然在大昆仑手面前大呼小叫的。”一人斥责道:“来人啊,把这丢人玩意给我拖下去先抽二十鞭子。”说着两人下马向欧阳乐峰走去。
“师傅,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您老功力日益精进,改天有机会徒儿还得向你讨教几招。”一人拱手说道。
“可儿,身为寿楼号副镖头有空也管管手下的人,这么嚣张跋扈出去岂不是有损你们同州镖局的颜面。”
“师傅教训的是!”那人躬身回道。
方小潭赶到颜小庄身旁小声说道:“哟,这么巧啊,同州镖局寿楼号副镖头徐可,景州镖局水石号副镖头牛犊居然在这和我们大当家的见面了。”
“怎么?这两人有什么来头?”小庄问道。
“哎呀,颜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他们俩年后就升为副总镖头了。要不是今年开金盆洗手大会特殊情况耽误了,这两位早就走马上任了。”
颜小庄长哦了一声,同是号里的小人物,方小潭比颜小庄对金钟镖局的人事信息灵通的多。
欧阳乐峰继续和二人聊着:“怎么没看到同州、景州两位大当家的?”
徐可回道:“同州、景州各分号大队人马早几天就进驻金州了,我和牛师弟这几天都是刚回镖就赶忙动身,所以耽误了几天这不今天才进城。”
“哦,这样啊。”欧阳乐峰点了点头:“咱们岳州局地处偏远,赶了半个来月的山路累了个屁颠才到了金州,所以今天号里的兄弟都急着进城想好好看看这繁华之地。”
“师傅说笑了,咱们号里的人在外骄纵惯了,平日没少挨鞭子,今天您好好地给他们上了一课,也要他们开开眼见识下什么叫人外有人。”说完,徐可向后挥了挥手,两队人马自觉散开让开了道。
就这样经过半月的跋山涉水,岳州分局一纵人马浩浩荡荡的当着两大分局的面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