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每当感到失落的时候，总会用读书来麻痹自己。艾家瑞的离世，无疑是给她心口上留下一记重拳。办完艾家瑞的所有事情后，程晓随机抽选了一科之前预备下想学习的课程报名、备考。

心理学专业考试安排在距离明城70公里外大学城的一所学校里，两天时间紧张、疲惫。刚走出考场，颜璟晨已经等候在门口，鼻子、手指都已经被冻得通红。

“颜璟晨？颜医生，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也来考试？”

“陪女朋友考试。”

颜璟晨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程晓戴着米白色毛线冬帽的小脑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保温杯。

“冷不冷？给你带了热饮——红枣桂圆枸杞茶，赶紧喝点暖暖。”

“不用了，我买了车票，现在该去动车站了！”

尽管连续考了两天试，但程晓脑袋还很清醒——她记得叶朗对自己的提醒，也记得沈依依对自己的主权宣示。

“我开车过来的，不用去坐动车了，一会儿回家还得再搭车，多累。听话，天这么凉，别冻感冒了！”

颜璟晨当天在医院没接到程晓，出来发现她的车还在医院停车场，想起之前在公寓看到她正在学习的书，赶紧查找心理学专业考试的地点和具体时间，直接从明城开车过来悄悄地“陪”了两天，一直等到程晓考完才出现。

“颜璟晨，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我表达得不够明白，还是我口齿不清，你听不清楚？你要继续这样，以后再见面我们就只能是陌路人了！”

程晓有些愤怒，为什么男人总喜欢朝三暮四？明明已经有女朋友，却还要来招惹自己？

眼见程晓的脸色越来越差，颜璟晨不得不妥协。

“好，那我送你去动车站总可以吧？”

思考片刻，程晓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勉强点头。

一路上，程晓沉默不语，要么弄手机，要么闭目装睡。

“晓晓，醒醒~~~到家了。”

也许是因为车里暖和，也许是因为太累，程晓开始只打算装睡来避免和颜璟晨交流，结果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被颜璟晨轻轻唤醒时，已经到了公寓楼下。

“嗯？”

程晓揉了揉惺忪睡眼，这一觉居然睡了1个多小时。

“到哪了？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谢谢！”

“还好没去坐动车，要不睡着在车上让乘务员赶下来可就尴尬了。”

颜璟晨故意打趣道，程晓才坐直身体张望一下，都已经到公寓停车场了。颜璟晨看着迷迷糊糊的程晓，贴心地打开刚刚她一直不肯接受的保温杯，用手在杯口试了下温度递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