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道高喝声从院外传来。
“傻茂,我谢老转带人来了!”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小伙梳着臭屁的油头,带着两名腰杆笔直的同志走进院内。
“是保卫科的!”
众人看见两名同志胳膊上带着红袖标,一下认出了身份。
柳老三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事儿闹大了。
连忙去拉扯杨春茂,却被后者一个坤式铁山靠撞到一边。
宋晓柯抬头看见保卫科的人吓得瞳孔地震。
自己本来心里就有鬼,这要是被扣上个作奸犯科的帽子,自己辛苦讹过来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于是贼喊捉贼道:
“保卫科同志,杨春茂他打我!把他抓起来!”
杨春茂看到带头人是谢老转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是傻茂有且唯一一个好哥们,也是禽满九道湾的异类。
谢老转应该是在自己被群殴的时候去找的保卫科。
“嘿,街坊邻居都看到是你们三个群殴我,我反抗来着,你就等着进去吧!”
坏笑着在宋晓柯耳语,宋晓柯瞬间身体僵直继而吓得发抖。
这要是进去了,他宋晓柯一辈子就完了。
“杨春茂你住手!保卫科都来人了,还不住手?”
保卫科的富德看到傻茂整个人骑在宋晓柯身上,当即制止。
“富科长,这孙子找人暗算我,抢我钱,人赃俱获。”
杨春茂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拿出那踏带血大团结。
这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富德一愣,先是有些看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杨春茂。
今天这傻茂眼珠子叽里咕噜的,吃机灵豆了?
平时他在宋家唯唯诺诺的,今天怎么重拳出击了?
“冤枉啊~富队长,这钱是我姐给我的......”
宋晓柯平时嚣张跋扈,但一见保卫科的人都要吓尿了。
宋家人惯着他,富德有可不惯着。
只要落在富德有手上,不进去也得脱层皮。
“是不是你姐给你的,大队财务会核对,现在你也甭解释了,跟我们走一趟!”
富德有板着脸,这宋晓柯是猪油蒙了心了?
谁都知道杨春茂的老娘在轧钢厂被砸了手,赔偿了800块钱,你小子将这主意就打在这上面来了?
保卫科的人作势将瘫软的宋晓柯架起来。
柳老三慌了,他打一辈子光棍,背地里就这一个亲儿子,如果进去了,这不是要绝他老柳家的根么?
于是急了:“老富,这都是误会,孩子们闹着玩的,这事确实宋家老四做的过分了些,让他道个歉就算了吧......”
眼看柳老三要和稀泥,杨春茂嗷地一嗓子:
“老登!赶着不是抢你的钱,这是作奸犯科,道歉有用的话还用保卫科干嘛?宋晓柯又不是你儿子,你这么上心干什么?”
“你......”
柳老三心里一惊,吓得一缩头,想要说话也说不成了,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是怨毒瞪着杨春茂。
难道这傻货知道什么?
“窝曹你个傻茂,窝曹你一户口本......”
宋晓柯欲哭无泪,谁知道他个傻茂这么难缠。
“老富,看我面子上......”
柳老三刚要说情被富德有打断,他看了看周围抻长脖子好事的街坊邻居,今天若不拿出点态度,说不定会被嚼舌根子,于是板着脸道:
“看你面子?你面子好使么?这可是作奸犯科,不调查清楚谁的面子我也不给!”
“富队长,我是被冤枉的,你们该抓傻茂啊~抓他啊!”
宋晓柯被吓得嗷地一声哭出来,死命哭求着。
“?个怂球,给我拖走!”
富德有饶有意味地看了杨春茂一眼,然后和两个保卫科青年像拖死狗一样将宋晓柯带离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