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只要那一道剑罡斩在自己的脑袋上,他的脑袋必定会搬家。而且,肖汉的心里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个男人所施展的剑罡,锋锐程度,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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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台之上,脸色气得铁青的赵魁,在听到下方那位黑衫男子所说的那些话后,他有在自己心里过了一遍,然后就对那位男子怒目而视,道:“你到底是谁!怎么对角鹰山总坛那边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只听那人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自己的崽子被人割了脑袋,丢掉山沟里喂狼了。唉,他也是可怜啊,被一群饿狼啃食完血肉不说,就连骨头都弄碎了吃了,啧啧,真的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听着,赵魁就看见那个黑衫男子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碧绿色的玉佩,这块玉佩婴孩小手般大小,用红绳穿过。
孙骆涯手抓红绳,在半空中使劲挥舞着玉佩,破风声呼呼作响,玉佩在半空中不断旋转、圆舞,带起一道道碧绿色的残光。
高处的赵魁,起初也只以为那个黑衫男子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甚至是瞎编的,为的就是气自己,但图谋为何,他赵魁还真想不明白,所以才一直忍气吞声到现在。
直到台下的男子取出了那块玉佩,赵魁的心境彻底崩溃,如同一堆死灰,凉了一大截。
身旁的白无痕也似是察觉到了赵魁的异态,扭头看了他一眼,担心道:“大哥,你怎么了?”
赵魁一口赤血喷出,毫无预兆。他面色惨白,甚至还感觉到有点头晕,手脚无力。
白无痕见状,赶紧伸手扶了扶他,出声道:“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何须如此?”
赵魁瞧了白无痕一眼,泪眼婆娑,道:“白兄啊,那男子手里把玩的玉佩,正是幺儿的娘亲死前留给他的啊!”
白无痕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道:“幺儿贴身佩戴的玉佩,怎会落入他的手中?”
“幺儿怕是真的被人砍掉了脑袋,丢去喂狼了啊!”
赵魁嚎啕大哭,道:“幺儿啊,是爹对不起你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白无痕看着兄弟落泪大哭,心有戚戚然地看向白玉主道上的那位白衣男子。
见他仰躺在地上,一张还算不错,随他娘的面容,已经肿大如猪,鲜血淋淋,也不知道在挨打之前,有没有强提一口真气,用来续命。
视线挪转,白无痕看了看那位像是打累了,不再挥拳的两米壮汉,然后又瞧了瞧那位在原地把玩玉佩,满脸笑意的黑衫男子。
脑海灵光忽然一闪,肖汉先前说过的什么“角鹰山”、“魔教教主”、“刚熊卫”等等字眼呼之欲出,再结合黑衫男子的言辞举措,种种迹象表面,黑衫男子与角鹰山魔教总坛的关系非同一般。
突然的,白无痕有个极其大胆的猜想,即便那人长有一张三十多岁的脸庞,可丝毫不影响他的猜测。
据说,魔教少主在十五年前被人打烂了先天武胎和天生剑骨,从此与武道无缘。
据说,渝州有位爱吃酒肉的和尚,修了一具罗汉金身,扬言不烧出舍利不成佛。
据说,龙虎山有位惫懒师叔祖,成天睡觉垂钓,云海之上,与鹏角力。
种种传闻在脑中一闪而逝,白无痕面色惨白,支吾道:
“他……他是……孙……孙……”
“啪——”
御台之下,有男子故意摔碎玉佩,满脸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