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住鼻子,看向身后二人:“诶,熊,毛,你们闻到一股怪味么?”
可他二人却一脸茫,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难道我神经质了?
我们三人沿着小路往山上走着,腥臭味越来越浓,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侵入我的脑中,我使劲的捂着口鼻,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表情狰狞至极。
熊和毛奇怪的看着我,好像我才是有毛病的那个,我如此痛苦,可他们为什么跟没事人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生理上的问题,可为什么一直有腥臭的味道。
后山的最高处有一个小亭子,我知道他们四个人每次都会来这里,熊和毛累坏了,一屁股坐进了亭子的石凳上休息。
我四下张望,四周黑漆漆的,一点亮光都没有,真是奇怪,我挠了挠头问二人:“怎么回事?这个季节不应该漫山都是萤火虫和虫鸣吗?”
熊喘着粗气说:“可能虫子都回家睡觉去了吧,球爷,我们到底怎么找啊?这么乱逛也不是个事。”
毛随声附和着:“是啊是啊。”
二人提出了我一直没有解开的难题,我闭口不答,低下头开始苦思冥想。
或许我是有些太武断了。
突然,一阵咯咯咯的尖细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似是鸟鸣,似是人笑。
声音由远及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急忙抬头寻找,并问面前二人:“你们听到了么?”
二人茫然的摇头。
我只好用手机手电筒那微弱的光照着四周,试图辨别声音的主人。
阴风卷着雨滴呼啸而过,拍在人的脸上生疼,天空又开始下雨了。
周围的一切太过诡异,本应该漫山的萤火虫和如乐团演奏的虫鸣声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阴风卷过的声音,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尖细笑声。
但即便如此熊和毛依旧正常的坐在石凳上休息,一种莫名的恐惧席卷了我的全身,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慌忙的从背包里掏出狼眼手电,一道强光从我手中射出。
毛悚然的叫了起来:“喂!你干什么?不怕被山下的和尚看到吗?”
我没有理会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用强光仔细的查看四周的环境。
熊慌忙起身朝我走来,焦急的说:“快关上!真会被他们发现的!”
我愤怒的朝熊吼了起来:“你闭嘴!那些和尚都睡了!你没发现我们进来时特别安静吗?”
狼眼手电的强光照在熊的脸上,他惨叫一声用手捂住脸,往后退了回去。
毛也用手挡住光,不悦的叫起来:“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聋了!进来时明明有诵经声啊!快把强光移开!你想弄瞎我们吗!”
“额...”
我赶紧把光线往上移动,目光也随着往树上撇去。
一瞬间,我的瞳孔缩成了一个针尖,皮肤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们说了什么已经变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