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府医下跪请安就被四爷呵斥住了,让他赶紧给床上的人诊脉。
府医不敢耽搁,请紫菀帮忙把胡亦安的右手取出来,垫上锦帕,跪在地上闭目为床上的主子细细诊脉。
胡亦安身体除了昨晚上纵欲过度肾气亏虚,***有损,外表一副随时归去的模样,其他器官没毛病,还好的不能再好。为了不让府医发现端倪,硬是用灵力仿照着原主病最重的脉搏改变了。
可怜府医行医近三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脉络,一时间心有疑诊治的时间就没注意。
胤禛现今心烦气躁哪等得府医长时间不吭不响,一副纠结要死的模样。
冷声打断了那张苦脸,“胡氏如何?”
府医被四爷明显带着火气的声音给惊醒,放下扶脉的手,余光扫了眼躺在床上的人,一时怔了神。到底是惧怕四爷多些很快醒了过来,咽了口吐沫稳住了神才低头回道:“回主子爷,胡格格脉像有异,奴才不敢擅断。”
胤禛头痛的揉着额头,“有何异样?”
府医如实回答:“胡格格脉像杂乱,浮脉虚而无力,沉脉而沉迟、沉数、沉涩。奴才未探知胡格格有表证之疾,应是幼时久病体虚或阴虚阳无所依。幼时病弱能成人者本应无碍,可方才奴才探知其代脉、散脉、伏脉、微脉皆脉力无继,乱而无根……”
“够了”胤禛咬牙呵斥,“爷今儿不想听你事无巨细,你只要告诉爷胡氏现今如何诊治、如何用药即可。”
府医略犹豫,无奈回道:“胡格格应幼时得遇良医,此人用药之能远在奴才之上。方才探知胡格格脉络应是先由肾脏受损,后牵至心、肝、脾、肺脏器逐一损伤。奴才猜测先前的良医应是利用五行五脏良方救治的胡格格。然,五行之方多如繁星,奴才手中没有先前的药方,不敢乱开方子,否则一着不慎就会重创格格的身体。”
“照你说只能眼睁睁看着,赌她是死是活?”胤禛知道胡亦安幼时身体不好,未曾想至今都是麻烦,心里烦躁不已。
“主子爷不用担心,胡格格虽伤的利害并无性命之忧。先用参汤补其元气,待格格醒来奴才问过先前的药方再配制药并不影响康健。”
胤禛听到并无性命之忧松了口气,“你回前院待命,待胡氏醒来你再过来诊治。所用之药,你那里没有的找张保取。”
说完摇摇晃晃站起来,扶着昏沉的额头对紫菀和沉香交待。“每隔一个时辰试着叫醒胡氏,再喂她喝碗参汤。如过午时还未醒,再去前院叫萧府医过来看看。”
紫菀和沉香未想四爷会让她们留下,皆一愣神,反应过来肃手应是。
苏培盛看主子爷该操的心操完了,上前轻劝:“主子爷也让萧府医给您把把脉吧!”
胤禛摆摆手,他自个的身体清楚着呢,无非是宿醉少眠、纵欲过度引起的。回前院睡一觉,近期清心寡欲少操劳,不过几日便养回来了。
四爷讳疾忌医,苏培盛和萧府医也不能强人所难。
胤禛把紫菀和沉香留下来照看胡亦安,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落梅院。
回到前院苏培盛亲自服侍四爷喝了碗参汤,又逾矩进言让四爷今儿休假一天,别去户部了。万岁爷都带皇子宗室众大臣北巡了,没有顶头的天轻松些何妨呢?平时主子爷严谨这话他不敢说,今儿不是特殊情况嘛!
胤禛确实没了精力,便吩咐苏培盛去户部走一圈,如无大事就不去了。
苏培盛高兴的应“嗻”。
又想着胡格格都躺在床上了,今天给福晋请安肯定不是行了。再给主子爷提了醒:“主子爷,今个初一,按规矩胡格格要给福晋请安的……”
胤禛瞧了苏培盛一眼,他还真忘了今天几是几了?按着额角叹息:“你亲自去一趟正院,说胡氏身体不适没办法给福晋请安了。”
“嗻。”
苏培盛退了出去,胤禛进了寝室倒头就睡。
紫菀和沉香得了四爷吩咐照看胡格格便不能应付了事。把落梅院的人都赶去各忙各的别添乱,紫菀守着胡格格,沉香去前院领主子爷给的赏,起码先把人参拿回来熬化了按时给胡格格喝下去。
落梅院的众人送走四爷,都围起刚刚进屋送参汤的灵巧询问主子的状况。这才几天工夫,可不能出大事啊!
灵巧蹙着眉把格格的情况给大家说了一遍,最后交待:“主子爷把紫菀和沉香两位姐姐留在了落梅院照料格格,咱们都别去添乱,做好本分就是。”
灵言可不这样想,主子爷也曾让贴身的红玉照料宋格格,可是一直没要回去的。现今这院子里的人已经不少了,再来两个大丫鬟还有她们的容身之地吗?
有些不满地嘟囔句:“格格是咱们的主子,咱们还能照看不好吗?”
灵巧冷眼接道:“主子爷不相信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