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边话落,门便被打开了,眼见着有人要进来,怀中的女子挣扎着要起身,被他一把摁在怀里,没让她动。
胡亦安就在四爷怀里装死。
先进来的两个太监抬着一扇四折的屏风,把堂屋从中间一隔为二,随后几个太监在两处放好浴盆,接着往里面倒入一桶桶冒着热气的洗澡水。来来往往的人目不斜视,没人敢多看一眼,至于心中怎么样的就不知道了。
待到太监都退了出去,四爷的侍女和言灵、言巧拿着沐浴用具和帖身衣物进来放好,才开口请两位在坐的主子沐浴更衣。
胡亦安面红耳赤神色羞恼的跑到靠书房那侧的沐浴处,让言灵、言巧伺候着散了头发绾成髻,却坚决不让她们伺候沐浴。明明声音娇媚的能滴出水来,却义正言辞的把人撵出去了。
待没了人才对天翻了个白眼,比她演场妖妃媚君的戏还累人。
她不紧不慢的洗着热水澡,耳边听着四爷被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伺候着,很是无语。这年头皇子阿哥们太糟践人了,如果不被他收房,这两个女子出去后还有人要吗?
想到这又觉着自己想多了,说不定就是他房里人呢。
那更虐了,天天伺候着自己男人去睡别的女人,那得多大的心呢。
她这里还悠哉着,那边四爷已经洗好让人出去了。
胤禛也没催她,转身去了卧房,躺靠在床头随手拿起放在几子上的书。看了一眼封皮,老子的《道德经》,心想这小格格看书还真不拘一格。
胡亦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可以了,便出了浴盆。用干净的布巾擦干身子,拿起放在高几上翠绿色绣粉白小花的丝绸浴袍套在身上。这浴袍还是在胡家让绣娘赶制的,宽松舒适。腰间系条粉色腰带,宽袖露白玉脚踝,趿着粉色缎鞋,散开如墨长发披在后背。亭亭玉立,柔嫩如初春的娇花,需要人呵护,也让人想破坏。
胡亦安在心里演练好后面需应对的表情,才慢慢悠悠走进卧房。
胤禛心不在焉的翻着书,眼角看到一抹绿色影子抬起头,一入眼便再难移开。
黑眸凝视着那女子,缓缓站起身来迈步走过去,口中轻念:“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胤禛停在她身旁,抚摸着因欣喜羞怯而飞霞的面颊,轻喃:“老天真是厚待你,而你……也合该是爷的女人。”
说到这里,霸道流氓之气再也掩饰不住了,一把抱起,大步走到床边,把人放到床上俯身而下。
胤禛正值男人一生最好的年华,龙精虎猛的年纪。前面因着嫡子病痛亲自照料顾不上风花雪月,后又经丧子之痛前前后后近两个月没留宿后院,现抱着一个绝色美人,一时也有些把持不住。
双手隔着浴袍不断摩挲着还稚嫩的身子,唇已重重吮上洁白美颈,所过之处如香雪染胭脂,艳丽惑人。
胡亦安被他的生猛吓了一跳,这位爷不会有什么不良爱好吧?
忙出手捂住他的嘴,被人打断好事的人猛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胡亦安佯装害怕不安地把手放下欲泫欲滴期期艾艾的小声道:“爷轻些好不好,我皮薄,疼……”
胤禛失控的欲|火因着她这句皮薄泄去了几分,盯着她咬牙道:“胃大、腿短、皮薄,爷看你是胆子最大。”
在他床上哪个女人敢打断他不让他尽兴?
胡亦安霎时苍白了小脸,一幅委曲又不敢吭的喃喃模样,直看的人于心不忍。
胤禛盯着她皱眉,这女子太娇气了些,可让他不管不顾狠不下那心。
只得轻叹笑道:“爷依了你便是,做这个样子是想爷心疼不成?”到底放轻了动作亲亲被她蹂躏的小嘴,便见萎靡不振的小脸红艳的好看。
胤禛不是毛头小子,女人不少经验丰富,胡亦安也是识情识爱的女人,只要有心让彼此燃烧起来轻而易举。片刻工夫,帐子里情热炙烈。
直到尖锐的疼痛传来,体内一阶圆满的灵力瞬间跌回一阶初级,仍岌岌可危的上下起伏着。胡亦安如丧考妣,脑中万头草泥马来回奔腾,真是亏大发了。
其实修士筑基前都不会让自己失了元阴、元阳的。练气期犹如建万丈高楼下的奠基,稍有不稳顷刻崩塌,而元阴、元阳保持着身子纯净,是稳定根基的支柱。失了这支柱,灵气易溃散,再重新凝聚需花费更多的时间。
在修士的认知里这是常识,可胡亦安不懂啊,归灵也不会想到有人不懂常识,于是有了这次悲剧。
她也是好运,破元阴前已引气入体进了练气期。否则,失去元阴再想引气入体没有三五年是别想了,依她的懒散,估计会把修炼这事给直接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