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这些都成了自个的本钱,她没想长期投资,但在自个离手之前总要占了自己便宜的男人知道,失去那个女人后,所有人的都成了她的影子的意义。
青杏打量着梳妆完毕的小姐,忍不住赞叹打断了她天马行空的思绪,“小姐又漂亮了。”
“你家小姐还在长大,要是天天一个模样那还得了!”胡亦安站起来,任由红梅给她换了身翠绿绣粉白荷花的薄纱对襟褙子,下着白色纱裙,清清爽爽的汉女打扮,蹬绣花鞋,比两个丫鬟略低一些。
胡亦安打量了眼青杏暗自揣度现今身高大约一米五多点,对比着前世一米七三的大高个娇小的可怜,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长高些?胸前的小笼包小巧稚嫩,以色事人者没有妖娆身姿怎成?这些日子得努力努力了,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带着两个丫鬟向正院赶去。
胡亦安到正院不过卯时三刻,家里人除去上朝的胡正晗都已到齐。胡亦安先给胡王氏行礼道错,再给各位堂兄、嫂子、堂弟彼此见礼问安,再接受一群小的请安,忙完一通才坐下。
胡王氏从胡亦安进门后就观察她的神态,好像又长开了些,漂亮的让人瞩目,没有阴郁不安的神情,想来并没有因指婚而郁结。自己倒是想多了,这丫头自小比别人通透,能想明白那后面的日子就不会难过。
胡家还算和睦,除了妾室不上桌,男人、女人分开各一桌并未隔离,小一辈的另起一桌也热热闹闹的。
食毕,几个男人带着孩子先退出去,留下女眷说话。
胡王氏带着余下的人进了西次间坐稳,先和长媳交待完家事,又和其他几个媳妇孙女说笑几句就让她们退了出去。
待屋里只留胡亦安才开口对她说道:“我想着贝勒府那边今明两天总要来一趟的,订你进府的日子。格格是没有嫁妆的,不过是带个包袱装些体己的东西。你母亲在你进宫这段时间送来不少好东西,大小件都有,你随后就挑几件小的带着,也全了你母亲一片爱女之心。还有要带的银票,我已经让你大嫂去兑换了,你母亲那里送来四万两,伯母劝你带上一万两即可。银子先前不要带太多,这些进府毕竟是要查看的,余下的三万两让你大哥替你管着,往后每年让他想办法给你送进去些。嫁衣……进府当天不用这些,粉色旗袍是要准备两件的,稍后让针线房里你那里量一下尺寸,我瞧着你身子又长高了些……”
胡亦安细心地聆听,乖巧的一一应是。无论原主对这个伯母感观如何,看她的安排处处体现着用心,她都要尊重。
交待完能说的一切,胡亦安就向胡王氏请示去看胡任与。这次胡王氏没拦着,而是和她一起去了东稍间卧室。
胡任与与康熙同年,今年也不过五十有一,已颓败的行将就木,干瘪的如渴水的旱地,没有一丝生机。胡亦安进去时他还在昏睡,一直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或许心里还存着落叶归根的执着。
胡亦安安静的呆了会就告辞了,胡王氏也没有留她,只道:“也就这些日子能松快些,咱怎么高兴就怎么过。”
胡亦安微笑着点头称是。
回到菡萏院不过片刻,针线房里的管事带着几个丫头抬着十来匹布料过来了。
管事亲自给胡亦安量着尺寸,还一边解说道:“姑娘进府要穿的衣裳,太太昨儿都已经吩咐奴婢了。说是只要求粉色旗袍,花样除开贵人们用的凤、鸾、牡丹这些富贵样式,其他的倒是不挑。姑娘可有喜欢的花式?”
胡亦安想想原身有的旗袍,再想想在宫里看到的样式,都是直筒子,窄袖子,有领子的翻领直到下巴处,无领子的脖子光秃秃,绣的花样是漂亮,整体感觉五个字——厚重的俗气!电视上演的漂亮旗服没有的,那是清朝中后期的事儿,现在还在初期满汉混合期,满族的旗服难看着呢!
既然决定做宠妾,墨守成规,泯灭人群的事少做。最主要的是,一个走在时尚尖端的人,任何难看的事物出现在她身边都是对她审美的挑衅。
胡亦安让管事稍候,走到小书房自己画起样板。拿起毛笔倒不觉着陌生,原主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她本人也不是没有功底,凭着记忆和手感倒能画出几分样子。
胡亦安画的是宽袖氅衣,滚边立领,斜襟,如意盘扣,七分敞袖内衬草绿色包手箭袖,收腰,开叉到大腿部。同色宽腿裤,全身缤纷桃花图,衣襟、袖口,叉口、裤脚口用不同粉色绿色层叠,绣上桃枝果实花样。清丽柔美如此才能把女子婀娜的仪态凸显出来,胡亦安满意的点点头。
又画一幅不同花样的图纸才算停手,把两种旗袍样式给那管事,问其有否难度?虽说款式存着差异,她们这些老手看一遍又听胡亦安讲解一遍倒没什么难度,只怕坏了规矩。
胡亦安倒不觉得有何不可,不过是小侍妾的衣物,图个新鲜好看罢了。同府的女人可能羡慕嫉妒恨,男人看到只有漂亮不漂亮一说。
胡亦安让针线房就这么做,管事无法只得先点头同意,再去找太太回禀。胡王氏倒没觉着不规矩,就怕侄女太出挑进府后引嫉恨。不过,胡亦安坚持,胡王氏也没拦着,衣服就这么做了。
送走针线房的人,胡亦安彻底闲下来了,坐在软榻上发呆提取原主日常琐事的记忆。